“哦……那你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死了好。”姜才顺口小声回了一句。
欧阳琰听到这样一句话,被噎的胃肠不顺。
这年轻人,什么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欧阳琰心中极其不爽,但他觉得,以自己前政客的身份,实在是犯不着和一个这样的普通人较劲,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他干脆再也不和姜才说话,把轮椅转到了一边。
林泊强走到欧阳琰旁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黄毛小子,别搭理他。”林泊强说着。
郑介铭坐在一边,杭鸣走过来。
“你怎么看现在的情况?”杭鸣问。
“你是说什么情况?”郑介铭一边反问,一边注视着会议室的角落————刘倩文和李轩正坐在角落里,李轩的神智还没有恢复,现在像是一个孩童一般,时不时就开始闹腾,刘倩文似乎是感激他的付出,一直都在照顾着他。
“人的情况。”
郑介铭看了杭鸣一眼。
“都还行,现在这群人,对活下去都还是抱有信念的,只要整体士气不过于低落都没事。”郑介铭说着,“我只担心秦琴,但是又不能接近她。”
杭鸣点了点头,“是,我也这么想,伤员多点儿都问题不大,只要士气还在就行,我其实也是想提醒你这个,你那天给大家供给啤酒,蛮好的,我也支持你限量供应食物的做法。”
郑介铭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大家都顾着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常冰靠在周记堂肩膀上睡觉,金虎和凉水正在下象棋,庄仪在收拾自己的饭盒,现在大家并不舍得随便用水,饭盒里也没有多少油,基本上也就是用餐巾纸擦了擦。
就在这时候,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却慢慢朝二楼走了上来,谁也没有注意,这个身影无声无息的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啊!!!”庄仪就在大门旁边,一回头,看见这个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鬼一般的独眼女人站在门口,吓得把手中的饭盒掉在了地上。
“啊……秦……秦琴?”庄仪终于定过神来,故作镇定的蹲下,捡起饭盒,“手太滑了。”
郑介铭和杭鸣听见这声音,立刻警惕的回头,站了起来。
金虎也放下手中红色的“炮”,眼神犀利的盯着门口。
常冰听见庄仪的喊声,也从浅浅的午觉中醒来。
“秦琴?”
他们都知道秦琴现在精神不太正常,都抱有警惕。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杭鸣小声说着,从秦琴身后下了楼。
“咦?又有新人加入了啊?”秦琴看着杭鸣的背影,微笑着说着。她右手抱着洋娃娃,左手拿着红色的小提琴。
“嗯……是…………秦琴,你还好吧?”郑介铭观察她两手没什么凶器之类的东西,往前迎去。
我是怎么搞得,难道还怀疑秦琴会杀人不成?郑介铭心里想着。
“没事儿啊,继续下棋!”金虎注意到满屋子的人都注视着秦琴,他担心这样反而会刺激对方,故意大声喊着,坐下,“凉水,刚才是不是轮到你走了?”
凉水明白了金虎的意思,也故意大声说着,“啊!不对,到你了,你刚才准备打炮来着。”
“我?好啊!我不是一直都挺好么?”秦琴说着,“哎……可惜老钱现在不在了。”
老钱??郑介铭听见秦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名字,困惑不已。
我们这群幸存者,从来没有冒出一个姓钱的啊……
他不知道秦琴说的,其实是她的老公钱理行的名字。只不过这个人早就死于尸变了,秦琴提的少。
常冰走向前,说着,“不是还有我们么,刚才东西吃了么?来坐下吧。”
“嗯,吃了。”秦琴笑着,坐在凳子上。
她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郑介铭感到极其纳闷,难道她恢复状态了?
“外面又有丧尸围困了吧?”秦琴问。
“嗯……是啊……”常冰表现得非常镇定,很自然的回答,“咱们被困了好几天了嘛,不过应该会好的。”
“嗯……好在我们在游乐园里面,说说话什么的外面也听不见。”秦琴也极其正常的回复着。
常冰看着秦琴手中的小提琴。
“你看,这琴还不错吧?委托郑介铭和花奉找的,我拉过,手感不错,他们俩挑的蛮好的。”秦琴开心的说着,“现在大家也都烦闷,我来拉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