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千亩,钱财珠宝无数,以示恩宠。
李靖大喜过望,连连应允,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了,也是苏宁去拜见他的时候把李伯瑶一脚踹出去之后说的,您现在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上了,陛下任命您为宰相之职已经是最高的官位了,您目前最好的去处就是即将办设的大唐军事大学祭酒一职,到时候,您一定要当仁不让的辞去尚书右仆射一职,而去做大学祭酒,这样不单单可以保全自身,更可以为大唐将军开一个好头,保命的好头。
的确,李靖此举的确是为大唐所有的功高震主的大将开了一个好头,今后。凡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顶端非常危险的大将,几乎就没有不主动请辞的,然后躲入大唐军事大学教习学生,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军事精英,甚至没有退役的大将也会入大唐军事大学讲学。顺便选择自己看中的精英带在身边调教,带上战场,视为徒弟,大唐的军事系统由此稳定下来,一直稳定的发展着。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这个时刻,不少有头脑的人都看出了李靖此举急流勇退的高明之处,不声不响就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安稳的后路,从此他就将负担起为大唐培养军人的重要职责,可能一直到死,他都是祭酒一职。但是同样的,桃李满天下,他的地位将更加尊崇,而不仅仅局限于苏宁这一人。
李二陛下自然也看得出来:“你为你师尊找到了一条这样好的后路,也算是有心了啊,你师尊一定很高兴,其实我也多有不愿。但是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之辈都没有好下场,即使皇帝不想猜疑,也会有更多的人猜疑,无数人杰皆是死于猜疑,我很无奈,没有办法,但是你这一招,却是给大唐开了一个好头,今后,凡是军中大将。都有一条保命的后路可以走了。”
苏宁笑道:“这一点,校长也愿意不是吗?学生一直认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乃是一句屁话,照他们这样说人杰没有存在的必要,越出色就越会被嫉恨,死无葬身之地。以至于中庸之道大行其事,此一大悲也,自己不愿出头,便不希望任何人出头,以至于到了后来凡事出头之人都会被群起而攻之,真是荒唐至极。”
李二陛下点点头:“这一点,我也明白,但是,始终是找不到好的方式,这是世人观念,若要改变,难度不亚于变法,自古以来变法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饶是商鞅,虽然成功变法,也不免身死的结局,小子,你可不要贸贸然说动我变法,我可保不了你,照你这样下去的话。”
苏宁摇摇头:“变法一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想一蹴而就,学生的想法却不是这样,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这才是变法的最佳之道,不知不觉间变法已经开始了,不知不觉间又结束了,而那些反对之人,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们回天无力。”
李二陛下低声说道:“润物细无声?变法还可以这样变?”
苏宁点头:“自然可以,谁说不可以呢?只要做好了准备,有了足够的实力,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前人的失败只是操之过急,若是有五十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法是变不成的,只是,没有什么变法之人会等待五十年,也没有多少人可以活五十年,所以变法多以失败结束。”
李二陛下笑了笑:“的确啊,人生又有多少岁月呢?苏宁啊,你还年轻,才十四岁,可是我呢,三十余岁,已经垂垂老矣,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唉,不说这个了,这个军事大学,你可拟好了细则?我已经准备吩咐下去,调集人手准备开始办理了,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
苏宁点头:“细则已经拟定的差不多了,今夜回去润色一下,明日就可以呈上给陛下查看,只是,陛下,这个……”苏宁没说完,李二陛下抬手瞪了他一眼:“校长!不是在朝堂上,就喊我校长!”
苏宁愣了一愣,点点头道:“是,校长,校长,关于大唐军事大学的学子,学生有些想法。”
李二陛下点头:“说。”
苏宁说道:“那就是,虽然他们入了大唐军事大学,就是军中之人,但是学生觉得,应该有区别于府兵,比如,除了春耕之时放假一月和秋收之时放假一月,还有各个节假日,他们将一直在军中服役,直到,四十岁或者五十岁退役,学生以为,可以以大唐军事大学的学子为根基,建设一支常备军队,除了必要时期,这支军队将一直维持在可以战斗的状态之下,而不是如同府兵这般战时为兵平时为民,那样的话集结起来也比较麻烦。
而这支军队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征作战,自然而然的所有的用度都是朝廷发放,不管是武器还是粮食还是衣物等等,都是朝廷发放,就等于是朝廷完全负责的一支军队,除了战斗没有别的任务,区别与一般府兵,或许我们仍然以府兵为主力,但是却可以有一支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来战斗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