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传出什么风声,也不至乱了手脚。”
他见沈妪面色缓和,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底忍不住心里的惶恐,追问道:“不知那李三两还招出旁的没有?”
“旁的吗……”阿史那步颜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那倒没有。”
娄护卫听阿史那步颜这样说,提起来的那颗心,缓缓的放下来。
“翠缕虽行那不忠不义之事,但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确实不妥。四夫人是被这起小人牵连蒙蔽了,如今,心里悔恨不已,已经病了。”康氏微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知道你是个赤胆忠心的,不过是被这别有用心之徒蒙蔽了。如今,四夫人病倒了,许妪在养伤,我看顾阿沫,这身子越发的不顶用了。此时,宜静不宜动,大家都需静养。庄子上的事务,还要你费心操持,你下去好好歇着吧。”
娄护卫见康氏没有斥责他,以后还多有依仗的意思,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正想康氏说的那样,此时宜静不宜动,他这个恭顺的老好人还有继续装下去。只是李三两这个人留着到底是个祸害,怎么才能除了他,一了百了呢?
娄护卫低眉顺眼的离开康氏的院子,冯氏和许妪等人,也得到了娄护卫私见康氏的消息。原本娄护卫在田庄上,担任护卫康氏母女一职,康氏有事召见娄护卫,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眼下这么个容易让人多想是时期,尤其又是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要悄悄召见,这事别说冯氏沉不住气,连许妪也有些着急。
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完了。未免夜长梦多,娄护卫走后,阿史那步颜和沈妪找到冯氏的门上,理论去了。
由于今日晚食之后,事情一波连着一波,冯氏并没有发现香芹不见了。随后,冯氏被苏霏漠找上门来,好生作弄了一番。等人走后,冯氏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也就没有人敢去冯氏跟前找不自在,香芹未归这事就先压下了。所以,直到阿史那步颜找上门来,冯氏才知道香芹不见了的事。
“四夫人,香芹伙同李三两杀害翠缕,你知不知情。”阿史那步颜此时把脾气完全释放出来,一点面皮都不给冯氏留。说的话像小刀子似的,直往冯氏的要害戳。
冯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外强中干的说:“胡说八道,香芹怎么可能去杀翠缕。”
“四夫人不必狡辩,这事有证人。”
“有证人?什么证人……”冯氏一边嚷嚷一边心虚。害翠缕的人是她派的,却没派香芹。香芹和李三两被抓,难道是香芹想着立功心切,以为这次解决了翠缕,她就会成全她和李三两的事,自己偷偷的联络李三两,私下行事了?一念至此,冯氏也懊悔不已。
“李三两知道事关重大,把此事揭发出来。四夫人身边有这样居心叵测之人,待回京之后,禀明了老夫人,可要好好的查一查。”
冯氏派人杀了翠缕,却不是派的香芹,但她仍难免心慌,却不得不咬紧了牙关不承认,只说让把香芹叫上来对质。
沈妪沉声道:“对质?香芹把知道的事都招了。四夫人要对质的时候有着呢,且到老夫人面前对质去。四夫人要分辨,也等回府,到老夫人面前分辨去吧。”沈妪说完,便吩咐自己带来的那些人,道:“四夫人身体微恙,这些从京里带来的人也染了病症,要好好诊治一下。为免把病气过给其他人,你们都仔细的侍候。”这是变相的把冯氏看管起来了。
“这是栽桩陷害,你们这些奴才真是无法无天,谁给你们这样的胆子,我要见大嫂。”
阿史那步颜临走前,贴近冯氏的耳畔轻飘飘来了一句:“四夫人想必还不知道,那李三两让香芹探听夫人身边的事。如今,那香芹把知道的可都说了,否则,我们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待阿史那步颜等人走后,冯氏如梦方醒的喃喃自语,道:“都当我是傻子,作弄我呢,这个黑锅让我来背,她们想的到美。我若不好了,谁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