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里空置的地方确实不少,可王爷您也说了要给她禁足三月……”
“老奴就觉着还是给她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妥当些。毕竟和那些丫头婆子们住的太近,万一她讲话没个分寸,被下人们传了闲话,伤的还是主子您的体面。”
贤王爷只说给燕之禁足三月,并未言说给她禁足在哪里。
因此把燕之关进那处废弃的猪舍玩是福全私自做的主。
在寝殿的墙外听了三天的壁脚,他对于寝殿里发生的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也不难猜出主子的心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那个女人过得舒服自在了!唯有如此,三月之后,再把她从禁足之处放出来,她才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斤两以及在寝殿里住的三日有多么的难得!
主子年岁轻又是个慈悲的性子,能由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对着他大呼小叫,他福全可不能由着她今后都这么放肆!
毕竟是以后要跟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女人,知道进退与规矩是必须的事情!
福全认为他这也是为燕之好。
景行想了想,又垂眸看向了桌上的那碗糖粥:“不许难为她。”
“是。”见景行并没有要责备自己的意思,福全面上的表情一松忙回道:“主子您大可放心,老奴连给她送饭都安排的是跟在身边的人,断不会指使了那些眉眼高低的丫鬟婆子们去!”
景行微微点头:“本王乏了,把这个端下去吧。”说罢他把手里的汤匙轻轻放下等着福全过来将他扶起:“以后不要再给爷预备这样的糖粥。”
“啊?”福全快步走了过来躬身两手扶起了身子绵软的贤王爷,他看着已经没了热乎气的粥碗一愣:“王爷,您说您不喝糖粥了?”
“不喝了。”景行有气无力的说道:“爷又不是小孩子,天天喝这个东西早就腻味了……”
“那老奴这就安排膳房给主子预备些吃食去。”扶着主子在床上躺下,福全将锦被给他盖上就要出去却被景行叫住:“不用,以后早膳爷就用些白粥即可。”
福全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躬身退了出去。景行躺在床上瞪着两眼看着床顶的帐子发呆……
帐子上晃来晃去都是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似的:“我若是不要它,用不了多一会儿它就会被你扔掉!”
她对着他大吼大叫的时候眼里是含着泪的,那个时候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景行对着眼前那个疯婆娘笑了笑:“空腹食之为食物,患者食之为药物……你说的,药食同源……本王也觉得有些道理。就是你的脾气太差,本王实在是讨厌的紧!”
……
“啊嚏!”
才从井里提了水上来的燕之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水桶立时又掉了下去。
“有人暗恋我!”她老神在在的笑了笑:“一定是有人暗恋姐姐,在背后念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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