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走在前面,阿文跟在她的身边,走过马车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景行已然从车上下来站在了路边。
“多谢王爷!”燕之客客气气的敛衣行礼道:“这么夜了,还让您跑一趟。”
“上车,爷送你们去。”景行长身玉立,夜里也看不出他面色黑白来,只看出他是细细高高的一个青年。
“不了……”燕之收回视线往道路的两边看了看:“这会儿还不算太晚,应该还有马车。”
“此时早就关了城门,寻常的马车如何能出去?”景行也不废话,让出身后的脚凳沉声道:“上来。”
景行的马车宽大舒适,却只有一副坐凳,燕之上去略一思忖拧身坐在了中间。
阿文从心里惧怕景行,燕之是知道的,孩子此时心情也不好,她只得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景行上来随意的一扫看似随意的坐下,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走吧。”
马车到了南城城门下停了下来,燕之才要撩帘子往外看,景行却伸臂按住了她的手:“别动。”
他是高高在上的贤王,她是乐圣的女儿,两个人的身份都是非比寻常,自然不能随意的抛头露面。
一阵马蹄声响,有侍卫策马走了过去,紧接着燕之就听见外面有人沉声喝道:“开门!”
“呦!”手城门的兵卒过来看清了侍卫手里的腰牌顿时惊呼一声:“千总大人,是贤王殿下的车驾到了!”
“开门,开门啊!别耽误了殿下公干!”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去,马车毫无征兆的再次走了起来。
马车驶过侧门的时候,景行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一声,躬身立在道边的武官与两名兵士忙低了头。
大惠的规矩,除了紧急战事,帝都四城的城门都是朝开暮合,不到开城门的时候,无论谁都得的从侧门出。
马车一出了车便走得明显快了起来,景行这才把车窗上的帘子挂起,车窗外掌风袭向挂在车顶的烛台,茶杯口粗的蜡烛一闪而灭。
“车厢里若是太亮了……”
“外头黑,车里亮,不安全。”燕之扭头看向车外,只见道边的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影子正张牙舞爪的向后扑倒下去。
‘马车走得挺快……’燕之如是想到。
“不错。”景行在黑漆漆的车厢里不遮不掩地打量着身边的女子:“胭脂懂得不少。”
夜风带着夏季黏糊糊的潮热吹了进来带起了燕之额上的发丝,她抿了下唇瓣,没有说话。
“你也睡会。”景行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靠垫来递给燕之:“咱们得走一夜呢。”
“这么远!”燕之吃惊道:“你的马车也得跑一夜?”
“正是。”景行点了点头。
“我来王府的时候……走了两天呢。”阿文忽然很小声的接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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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俺居然还活着呢~
嘿嘿~
病了几天,本子被家人收了,没法码字哈~
今天一上来才发现潇湘改版了~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