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姨娘的院子离宁雪烟的明霜院并不太远,因为同样也是边缘的院落,而且比一般的院落还小了几分,当时玉姨娘进府的时候,凌氏说没什么空出来的院落,特地替她收拾了一个平日里放些杂物,也因此这院落不大。
听到宁雪烟要过来,玉姨娘得了消息后,立既接到了院门口,宁雪烟虽然还没有正式嫁到逸王府,但圣旨己下,算是铁板上钉钉的事,这样的身份,又岂是一个侯府姨娘怠慢的起的。
看到宁雪烟,迎进了屋子,玉姨娘让丫环们都退了下去,才重新转回来。
宁雪烟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看起来这位玉姨娘可真是一个谨慎的人,她才进府没几天,身边的人又是凌氏安排的,怎么都不可能是她的心腹,没出买她就不错了。
“五姑娘,多谢五姑娘对靖儿和我的照应。”玉姨娘含泪过来,先是给宁雪烟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照明面上来说,玉姨娘纵然身份低,但也是宁雪烟的长辈,根本不必要行那么大的礼。
宁雪烟没有推辞,安然的受了她一礼,才让蓝宁把她扶住,优雅而温柔的问道:“玉姨娘何必如何,没多少钱,不值当这些的,以后说不得我还有依靠二哥的地方,护国侯府总是我的娘家,难不成我还能希望娘家真的败落了不成!”
玉姨娘拿起帕子,点点眼角,擦了擦落下的眼泪,颇为感谢的看着宁雪烟,在侯府的日子,有多么艰难,她早就预想得到,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必须忍下去,所以不管凌氏怎么折辱她,她也没说什么。
总想着大夫人可以认同自己,再不济自己也是侯爷的女人,靖儿也是侯爷的骨血,总是看在自己诚心诚意的份上,让大夫人认同自己和靖儿。
“多谢五姑娘,总是我,对不起姑娘,现在……却反而让姑娘帮婢妾。”玉姨娘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使劲的拿帕子拭了拭眼泪,伸手时,宽大的袖口往下掉了掉,清晰可见的是她腕上的一抹伤痕。
“玉姨娘,这是什么?”宁雪烟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诧异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的手往里藏。
“五姑娘,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的。”被宁雪烟拉住袖子,玉姨娘一惊,手蓦然往后缩,急着解释道。
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宁雪烟放下了她的手,只淡淡的道:“那可真不巧了,姨娘是这样,二哥那里也是这样,听说前两天也是小心烫了手。”
“靖儿的手烫了,怎么回事?”这事玉姨娘不知道,一听慌的急忙抬头问道,自打进了府,除非是宁怀靖进来,否则她是见不到宁怀靖的,当然就更不知道外面的事,这府里上上下下,根本也没有人会特意和她说起宁怀靖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小厮给二哥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冲到了二哥的手上,被烫了个正着,不过姨娘也别着急,据说还好了,那时候二哥东西掉地上了,他正在捡,若不是眼快,避开,这一茶壶子滚水,就全冲到他头上了,那可真正是毁了容了。”
宁雪烟一脸庆幸的道。
“全冲到他的头上?”玉姨娘吓得脸色全白了,呢喃了一句,两眼有些发直。
“可不是,总是万幸的很,这水烫成那样,稍稍沾了沾,二公子的手就烫开了,这全浇到头面上,既便没被烫死,这以后的当官恐怕就不能够了,奴婢听说这当官的可是很讲究头面的。”
蓝宁在一边抢上一步,继续着宁雪烟的话往下说道。
为官者,虽然不要求五官华美,但是基本的样子还是要有的,如果有人把脸全烫了,毁了容,当然是与仕途再无干系,宁怀靖十年寒窗,图的就是一朝考中,青云得势,如果毁了容,实际上就是断了他的路。
头脸上,还是身体比较脆弱的一部分,弄的不好,说不定连性命都堪忧。
玉姨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柔婉的脸上露出恨意,指着云霞院方向,怒声道:“我什么都不跟她争,靖儿什么也不要,为什么她还不放过我们母子。”
差把把滚烫的水,浇到主子的脸上,毁了主子的脸,一个服侍惯的小厮,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误着,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人图谋那是不可能的,宁怀靖回到侯府,当然是对凌氏和宁怀远最具威胁。
这府里,除了凌氏容不下宁怀靖,还真没有谁对宁怀靖怀有那么大的恶意,玉姨娘进府的时候,心里早己有了准备,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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