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那么既便是逸王侧妃,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皇家岂会容忍这么一个人。
凌氏的心可真是恶毒!
“青玉,这几天有没有把消息都传出去?”微微垂下眼帘,眸色清冷中透着一丝戾气,凌氏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记陷害自己。
“奴婢现在还没提,这几天先跟云霞院的几个婆子混熟了,然后再稍稍的提了一下,只不过说也是听人说的,只说那人看到的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厮,据说后来莫名其妙失踪了的。”青玉这几天几乎是天天都去的云霞院,目的就是和守门的,粗使的几个婆子混熟。
这几人都是凌氏看不上的人,所以并不是凌氏的心腹,之前凌氏风光的时候,她们也没得到什么利处,现在凌氏不风光了,当然就散漫了些,凌氏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所有的东西,全是让陈嬷嬷伺候。
陈嬷嬷既要伺候凌氏的吃用,哪还有精力管理院子,偷懒的,散漫的就更多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闲话。
“唔,不着急,再过二,三天散出去差不多。”宁雪烟点点头,算算日子,玉姨娘的哥哥,应当就在这阵子回来,到时候必然会来见玉姨娘,玉姨娘只是一个姨娘,又是新进府的,身边就只有一个服侍的小丫头,据说是从庄子上带来的。
这个丫头在护国侯府人生地不熟的,但是这几天据说跟后院看门的婆子关系好的不得了,二个人巴着要认干妈,干女儿,看起来玉姨娘这是要行动了,留着个后门,好见人。
“韩嬷嬷,那个大夫马上要离开了吗?”吩咐完青玉,宁雪烟抬眸,墨玉般的眼眸看着韩嬷嬷问道。
“是,说是乡下家里有急事,马上要走,都来不及带走家人,走的很急。”韩嬷嬷点头。
没带走家人?宁雪烟眼眸中滑过一丝亮色,心里立时有了主意。
“什么,真的是那个人要回来了?”凌氏大惊,蓦的从床上坐起,脸色煞白的急问着才端着饭菜走进来的陈嬷嬷。
“是真的,老奴方才听看门的婆子说的,据说是她娘家的一个人看到过那个人,就在府门外的地方。”陈嬷嬷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这府里的糟心事,一件接一件,云影院的事还没好,那个祸殃子就出现了,这是要把人给逼死。
“当年不是说遍寻不到,可能淹死在河里了吗?”灯光下,凌氏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颜色,若是细看,这唇色也泛着铁青。
当年不是她没想到,只是事情暴发出来的时候,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明氏居然连争也没争,平和的看着她和宁祖安,仿佛被“抓奸在床”的不是她和那个小厮,反倒是她和宁祖安。
而原本她是希望宁祖安一怒之下,直接处死明氏的,可谁料想,最后居然只是让明氏让出正室的位置,既便她到宁祖安面前再挑拨,再闹,竟然也毫无所得,宁祖安丝毫没有要明氏性命的意思。
待得一切图劳过后,想找那个叫福贵的小厮,己是人影不见,为此,她特地差了自己两个心腹云嬷嬷,陈嬷嬷找了许久,可偏偏这个小厮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而后不知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传言,说那个小厮掉到河里淹死了,有人在河边找到了他的衣裳和鞋子,但是其他却是一无所获,凌氏当然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偏偏那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在之后的一两年内,凌氏也没有放弃寻找,只不过一直没有音信,慢慢的凌氏也接受那个小厮,己经不幸掉河里死去的事实,那样最好,也免得她出手,只要一想到自己当时还留有一张“证据”在那个小厮手里,她就心里刺心的很。
那张银票她后来去查过,一直没人去提,也就是说那张有着自己签名,手印的银票还在,只要想到这个,她就全身凌然,所以对于这个小厮淹死在河里的说法也更相信了几分,否则谁会到手的钱不拿,却偏偏一直把银票存在那里。
可现在,那个人居然又冒出来了,怎么不让明氏又惊又惧,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大夫人您先别急,保重身子不宜,现在这样子应当是己经怀了,再过两天让人去请个大夫来查一查,您必然又能重新获得太夫人,侯爷的重视。”陈嬷嬷以为她要起身,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急着跑过来安抚她。
大夫人肚子里现在可能出现的孩子,可是大夫人转盘的全部筹码,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这要是因为这事,急出个好歹来,她也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