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王爷吩咐您这几天只需好好养伤就是,其他的事都不用管,舅老爷那边的祭祀己经开始,开祭的典礼放在最后,大约有半个月时候,到时候姑娘出去露个面就行了。”欣美放下手中的药膏,到一边的水盆里净过手,然后低声道。
因为她的情况特殊,所以把开祭礼放在最后,这也是说得过去的,反正这事现在也急不来,敖宸奕让她这么告诉自己,应当是说那些事他都处理好了,自己只需接下来好好养伤就是。
“太夫人那里的人是不是被王爷拦下了?”宁雪烟想了想道,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既便是自己真的没救了,做做样子,太夫人也会过来看看。
“舅老爷他们和太夫人派来的人都被王爷的人拦住了,太夫人后来还亲自来了一趟,正赶上王爷狠狠的斥责了舅老爷,说舅老爷没照顾到姑娘,害得姑娘出了那么大的事,如果不是他正巧有事上山,说不定就尸骨无存了,太夫人站在院子那里,听了几句,就回去了。”
蓝宁笑着替宁雪烟泡了一杯茶过来,又替她把身后的垫子靠了靠,颇有几分调皮的道,这事说起来,她真觉得解气,当时太夫人在院子外面,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舒心。
舅老爷家没照顾好姑娘,五姑娘可是一直在护国侯府长大,这次上山带多少人,也是因为护国侯府里根本没重视,多了这样的事,最大的责任当然是护国侯府了,这会进去,还不得看逸王的脸色,而且逸王的气势也太惊人,太夫人在外面听着都害怕,于是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以前就看到太夫人不阴不阳的拿捏姑娘了,现在总算是扬了会眉,吐了次气。
宁雪烟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太夫人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样子,也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于太夫人这种阴险自私,只会背后下软刀子的人,遇上这种事,也不敢吭一声。
既便太夫人是护国侯府的太夫人,是宁雪烟的祖母又如何,权势滔天,杀罚果断的敖宸奕简直又怎么会顾及这一些,而且真惹来敖宸奕的怒火,他既便不和太夫人计较,若是和宁祖安呢?
有这么这层顾忌在,太夫人哪敢得罪敖宸奕,不让她进来探视,她不来就是,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很安和,敖宸奕这几天都在,而且似乎还很忙,只在晚上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过来陪陪宁雪烟。
因为说宁雪烟还昏迷不醒,院子里的大夫忙着开药方,煎药,弄的整个院子全是药味,院门口,敖宸奕派了两个侍卫在这里守着,闲杂人等谁也不许入内,所谓的闲杂人等,当然指的就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明飞勇是有官职的,也不能在山上多呆,幸好还有明元化主持,祭祀的事,也没有什么大的差错,太夫人现在既然来了,当然也不能装做不知道,之前她还想着装病,但是宁雪烟现在这种情况,宁晴扇又动不了,如果她这个唯一的一个,还装病的话,传出去整个护国侯府的脸面都没了。
宁祖安之前还因为明氏的事,被皇上斥责在家,太夫人可不敢在这种事上再出妖娥子,惹得皇上龙心大怒,来都来了,每天去给明氏上一柱香,也算是表达对明氏的一番诚意,太夫人现在己不打算再隐瞒这事了。
瞒也瞒不下来,寒山寺的道场原本就己让很多人知道,再加上宁雪烟和宁晴扇先后在往寒山寺来的路上出事,这会儿京城里满是议论护国侯府的事,谁都知道凌氏陷害真正的侯夫人明氏,宁祖安识人不清,把个毒妇养在身边。
护国侯府嫡变庶,庶变嫡的事,更是成了京中的笑话,很有人更是隐隐有看笑话的意思在里面,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延伸到了夏府上,之所以延伸过去,实际上也很好理解,护国侯府原本嫁了两个嫡女给夏尚书府上,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夏府占了大便宜。
而现在却都觉得夏府亏大了,两个庶女,而且一个还占据了夏宇航正室的位置,怎么看都是夏尚书府吃亏,何况夏宇航以前还好生生的顶着才子之名,现在也因为和护国侯府的婚事,连春闺都不能考了。
为了个庶女,把名声,前程都毁了,这可不只是明面上的倒霉,夏宇航可是夏府最出息的子嗣,却因为和护国侯府的婚事弄成这样,原本还以为娶了个嫡女,至少明面上还过得去,现在才发现不但不是嫡女,而且还是个有着恶毒生母的庶女。
有这样的生母,女儿良善得到那里去,夏府也因此掀起了一段子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