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斋里,恒玉晴正一脸焦急的在掌柜的房里打着转,看到宁雪烟推门进来,急忙把她拉到一边的椅子上,推着她坐定。
“我们府上要把我送进逸王府。”恒玉晴急的眼睛都红了。
恒玉晴要进逸王府?宁雪烟愣了一下,敖宸奕才成亲,似乎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身上。
“玉晴,你先别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雪烟顺手把急的坐立不宁的恒玉晴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定。
蓝宁退了出去,并随手替她们合上了门,和恒玉晴的丫环,一起守在门外。
“云姨娘跟我父亲说,逸王上次见到我的时候,特意多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我有意思,又说现在逸王府的一位正妃,一位侧妃都不得逸王的欢心,如果我能得了逸王的欢心,对整个宁国公府都有好处。”
恒玉晴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微红着眼眶急切的看着宁雪烟,希望她给自己拿个主意。
只因为逸王多看了自己一眼,父亲就想着拿自己铺路去讨好逸王,完全不顾自己堂堂国公嫡女的身份,居然被云姨娘那么挑了两挑,就打算把自己送到逸王府去,逸王的无情狠戾是出了名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惹他不高兴了,连命也没。
恒玉晴知道是是云姨娘挑的,就是想让自己在逸王府出事,那么自己病重的母亲,还不是跟着自己陪了一条性命过去,况且既便逸王没要了自己的性命,这以后想回宁国公府也没那么简单。
母亲现在病在床上,若不是自己一心护着,谁知道云姨娘那贱妇还会做出什么事,迟迟早早母亲会死在她手上,而自己的父亲一味的宠信云姨娘,现在府里做主的就是云姨娘,可以说除了正室夫人的名份,她什么都有了。
自己的庶妹恒玉婉,养的比自己还象个国公府的嫡女。
可既便是这样,云姨娘也容不下自己,居然说什么逸王看上自己是国公府的福份,如果不把自己送到逸王府,说不得就会惹来逸王的怒气,到时候带累整个国公府,想到这里,恒玉晴就觉得恨不得撕了云姨娘那个贱妇。
可偏偏,现在父亲一心一意只听她的,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况且父母之命,媒灼之命,母亲病重在床,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无可奈何之际,才想起宁雪烟,她也是病急乱投医,焦急之下,就直接传信给了宁雪烟。
不管如何,宁雪烟现在是逸王府的侧妃,总比她了解情况多了许多。
“你们府上的云姨娘要把你送到逸王府去?”宁雪烟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有种异样。
“是的,她还跟我说,我们两个交好,现在你己经进了逸王府,如果我也进了,那么以后两个人一起,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恒玉晴答道。
“那你母亲的病,她怎么说?”宁雪烟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再抬头,水眸幽深淡定。
感应到宁雪烟的平静,恒玉晴莫名的松了口气,想了想道:“云姨娘居然说,我母亲的病包在她身上,说她一定会治好我母亲的病的,只要我以后在逸王府好好的,她一定会把我母亲照顾的好好的,决不会让母亲出事。”
恒玉晴还记得,当时云姨娘这话说的极其肯定,真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以前,你母亲的病,云姨娘也会这么关心吗?”宁雪烟柳眉微蹙,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只是一下子没抓住。
“以前她从来不关心母亲的病,有几次母亲的病需要些好的药材,管事的婆子还会跟我说,没有好的,拿一些残次的给我,我知道这里面必然是云姨娘在后面指使的,否则一个管事的婆子,哪里敢这么对我说话,国公府的内务自打我母亲病了后,就全交到了她的手上。”
恒玉晴愤愤的道。
母亲病了,府里的内务就落到了父亲最宠信的云姨娘手里,这原也是无可奈何的法子,她还要照顾母亲,也没有时间管理国公府的内务。
“府上的云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宁雪烟问道。
对于这位云姨娘,宁雪烟感觉当中,应当是位长袖善舞的人,当时的宴会,请的大多都是世家嫡女,身份不凡,而原本应当让恒玉晴丢丑的结果,最后落到了恒玉婉身上,最后那个云姨娘也没说什么。
想起这事,宁雪烟忽然想起了显云郡主,记得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显云郡主,而显云郡主去那里的目地,现在想起来应当是不太纯的,当时如果落下水的是恒玉婉,那么显云郡主就是一个有力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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