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都必须在晨起之前,带露水的那种,据说这样味道更清纯。”
霞妃自己也喝了一口,眼睛落在前面的一棵桃树上,神色之间颇为放空,有种淡淡的忧伤。
“霞妃娘娘真是有心,居然会自己动手调制茶,实在是太难得了。”宁雪烟赞道。
“说什么是我自己,这法子也是一个故人想出来的而己,想当年,她巧手妙心,又长的绝色无比,配了那么好的夫婿,两个人也算是郎情妾意,可谁料想,最后居然是天人永隔,死的就这么死了,只是苦了那另一个啊!”
霞妃今天的神色一直是郁郁的,仿佛满腹心事无从诉起,说几句话,便叹了一口气,娇美的眉头一直是紧紧皱起的。
“霞妃娘娘说的是……”她这话不得不引人往下问,宁雪烟自然是顺着她的方向,一副颇为好奇的样子。
“我说的是花家二姑娘。”霞妃说完,似乎才发现眼前的宁雪烟现在就是逸王妃,脸上的笑容带字几分尴尬,“宁王妃,对不起,一时念起故人,说起这个实在是失礼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反正她己经不在了,逸王殿下心里再念着她,又如何,现在你才是他的正妻。”
这话是在安慰宁雪烟,可这里面的意思,比不安慰还不好,仿佛花家的那位才是敖宸奕心头的那点朱砂痣,而宁雪烟整个就是,没奈何才娶的,甚至隐隐还有,如果那位花二姑娘还在的话,宁雪烟就什么也不是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让人不喜。
“霞妃娘娘认识花二姑娘?”
宁雪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虽然勉强还在笑,看起来多了几分牵强,任谁的夫婿,心里头住着别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住的名正言顺的,都不会舒服。
宁雪烟这样的表现,是最自然不过的。
“我认识花二姑娘,那么温柔的一个姑娘,一心一意的要嫁给逸王,和逸王两个情投意合,原以为她会是最幸福,能够得嫁称心如意的夫婿,可谁知道,天不从人愿,那么美好的一段姻缘,居然就这么生生的断了,两个人不管在哪里,都是痛断肝肠的。”
霞妃前一刻还在劝宁雪烟不必在意,这会都是口口声声的表示敖宸奕和花二姑娘,才是天作之合,是真正的一对,特别是最后一句,宁雪烟觉得很怪,什么叫“两个人不管在哪里,”还能在哪里,一个生,一个死呗。
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的说敖宸奕和另外的一个女人才是真爱,无可奈何才不得不分开的,做为敖宸奕现在合法正室的宁雪烟,觉得很不舒服,不但不舒服,而且是不舒服的几乎不用装,神色之间就多了几分不悦。
“霞妃娘娘今天请我来是和我说花二姑娘的吗?”宁雪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很淡,淡的几乎没有。
“宁王妃,实大对不起,方才你提起茶道,才一下子想起过往,倒是让宁王妃不舒服了,你放心,逸王殿下现在心里一心一意的全是你,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着也淡了,宁王妃难道还抢不过一个不在的人吗!”
霞妃一副恍然大司,后悔不己的样子,站起身,又替宁雪烟倒了点茶,做为陪罪,这话当然是往好听里说。
可不知为什么,听了就是让人不得不多想,这人虽然死了,可要是真的入了心,那可是比从活人手中抢回来更难,必竟如果那人活着,还可以抢回来,但那人死了,还要怎么抢,死了的人,才是真的抢无可抢。
特别是象宁雪烟现在的景况,她是从侧妃进的正妃之位,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受利者,可以说在敖宸奕心中半点地位也无,以敖宸奕的性子,如果过几天不满意了,说不定还会把她贬下正妃的位置,既便有赐婚又如何,显云郡主还是赐婚的呢,可现在呢!
所以宁雪烟想要保住这个正妃的位置,就必须固宠,而怎么样固宠呢,自然是投其所好,投他的心头所好,就比如是花二姑娘。
所以既便宁雪烟看起来生了气,霞妃也依然不慌不忙,笑看着宁雪烟,她就不相信一个一心想要固宠的女人,不会尽力打听花二姑娘花月盈的事,必竟自己的话里,口口声声提到的都是敖宸奕对花月盈的情意。
宁雪烟现在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是故做姿态,欲擒故纵而己,虽然没有让宁雪烟看到自己和敖宸奕在一起,但至少可以在她心上扎个针,也可以让敖宸奕更多的想起自己,那么适当的时候,自己就可以……
“霞妃娘娘,能不能多跟我说说花二姑娘的事。”果然,微微的怒意从宁雪烟脸上消失,宁雪烟紧紧皱着眉头,颇为不甘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