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襄王大郡主的闺名是浅曼。
这事之后跟着就是皇帝的万寿节,皇帝如今只是在捱日子了,原不想折腾,却怕太后伤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照常办了。
万寿节后不到十日,便是苏少菱与姬紫浮的婚期。
这个原是上半年的时候就说好了的,那时候姬明非还没有定亲,而魏赵二王急于联盟,也就没按兄弟次序等他。
所以卫银练要出阁,却得等到明年了——究竟姬卫两家门楣搁那儿,这件亲事又是源自政治考量,自不可能草率。
不过她跟姬明非的婚事乃是皇帝亲自做的媒,与苏少菱之间准妯娌的关系也是板上钉钉,这会自己不需要预备过门之事,场面上却也要去苏家走一趟,为两人将来的相处打个好基础的。
毕竟瑞羽堂与扶风堂同为海内六阀之后,祖上渊源极深。
这天卫银练携了几件自己做的针线,登车前往冀国公府——途中经过燕国公府,她下意识的挑帘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下人推开朱门,似在迎客。
那客人坐着马车,看到门开了也没下来,却直接驱车直入,一望可知是女眷。
“那马车瞧着眼生,不像是帝都的,难道燕国公府有远客?”卫银练看在眼里,暗自诧异,“莫不是简夫人回娘家了?不过简夫人乃燕国公嫡亲姑母,她若回了帝都,必是燕国公夫妇前往拜见,怎么会是她来国公府呢?”她说的简夫人是指简平愉的原配嫡长女简离芝,自出阁后,随夫外放,已经几十年没回过帝都了。
之前简虚白与宋宜笑成亲,这位姑姑也只遣了长子纪望夕代为道贺,并非亲自前来。
所以卫银练虽然把燕国公府的远亲女眷拨拉了一遍,认为除了简离芝那一房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却也不相信是简离芝——马车逐渐远去,燕国公府已甩在身后,即将看不见了,她兀自沉吟:“奇怪,是谁呢?”
倒也难怪她猜不到。
因为前一日接了拜帖的宋宜笑也感到十分惊讶:顾韶的亲孙女紧赶慢赶的可算赶到帝都了,却只在祖父跟前侍奉了短短片刻,便主动提出要来拜访自己,这?
她揣测应该与裘秩音有点关系,不过这事儿不是已经有太子妃派人过来说过了吗?
这种情况下,顾桐叙再走这么一趟,倒仿佛不相信宋宜笑一样了。
宋宜笑满怀疑虑的迎了这位稀客到后堂落座,下人呈上茶水,主宾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一阵后,宋宜笑到底身子沉重,不比平常,不愿意徒耗辰光,委婉询问对方来意:“听说顾小姐昨儿个才到,洪州与帝都千里迢迢,顾小姐这一路上想必没少辛苦?”
你才赶完路,难道不应该赶紧好好休憩,恢复状态,好在太后召见她娘家侄孙媳妇时,好好表现吗?这会来找我,有什么事就快点说罢!
顾桐叙听出她的催促,不禁莞尔一笑。
当年顾韶致仕,携眷还乡时,这女孩儿尚未出生。
而宋宜笑也没见过顾家其他女孩儿,所以对于顾桐叙是否担当得起顾韶那句“膝下诸孙女里最贤淑者”的夸耀,她也吃不准。
不过就这么看着,这位顾小姐着实不算差:肌肤白皙,容貌秀丽,相比同龄女孩儿素淡的装扮却不使人觉得寒酸或寂寥,只觉清雅出尘。
眉宇之间似浸透了江南水乡的温婉,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温婉与水灵。
笑起来时,似春水摇柳,娇柔却不失天真烂漫:“在路上就听说宋夫人如今妊娠在身,原不敢贸然打扰的。只是祖父说,马上就要到腊月,宋夫人主持一府,接下来直到明年年初,只有一日比一日更忙,没有能够闲下来的。是以要拜访的话,只能趁早,故此冒昧前来,还请您海涵!”
宋宜笑忙道:“顾小姐这话太见外了——如您所见,我这会怀着身子不大好走动,闷在府里正觉得没意思呢,可巧您来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顾桐叙这才表示自己乃是奉祖父之命前来,专门认认门兼跟宋宜笑照个面的。
至于说顾韶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大清楚。
不过宋宜笑心里倒是有了个底:“看来顾相对我还是不信任呐!”
否则何必让刚刚赶了上千里路的亲孙女,这么急急忙忙的过来拜山门?
还不是怕自己算计裘秩音的时候,把顾桐叙也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