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讲条件,“不然我才不饶你呢!”
“那是当然的!”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后堂上,丫鬟们奉上茶水,宋宜笑呷了一口,说道,“都这么久没来给嫂子请安了,嫂子哪能不给见面礼呢?冲着这一点,嫂子就是不这么说,我啊过两日也非领他们上门不可!”
卫银练闻言失笑着对左右道:“你们听听她说的这话!堂堂燕国夫人,居然也学人打秋风起来了!”
她之前的心腹丫鬟岁数到了已经许出去了,现在伺候的丫鬟们跟宋宜笑都不是很熟,这会也不敢贸然接话,只纷纷掩口轻笑。
两人说笑了一阵,丫鬟们添了一回茶,卫银练方找个理由把下人都打发了,敛了嬉笑之色,关切道:“特意没带孩子们来,可是有事要说?”
“不错!”宋宜笑暗赞她机敏,也叫苔锦等人退下,方道,“其实这事儿我这边还没查证,只是片面之词,作不得准。但因为关系重大,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同嫂子说一声的稳妥!”
卫银练意外道:“是什么事呢?”
“前两日,我娘家继母身边的人,私下托人转达了我一个消息。”宋宜笑当然不会告诉卫银练,自己这消息的来源是宋家旁支在卢氏身边安插了眼线了,故此推脱在下人的告密上,“说是我那继母,曾在数月之前,受人之托,遣了心腹往南方去,好像……去的是琼州!”
“什么?!”卫银练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宋宜笑今日来说的是这样的秘密,不禁大吃一惊!
由于代国大长公主夫妇的自.尽,太皇太后可是闹到现在都没罢手!
不但端化帝被弄得焦头烂额,她姐姐卫皇后也跟着操了无数的心!
去传旨的人敢拿脑袋发誓,他们在跟代国大长公主夫妇的接触过程里,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更没有任何暗示与威胁——毕竟太皇太后还在——所以这种情况下,代国大长公主夫妇自.尽,大家都只能无奈的认为,他们是受不了从贵胄变成庶人的落差。
结果现在却发现,还真有内情?
卫银练吓得脸色都变了,本来两人是隔几而坐,她这会半个身子都压到了小几上,探头向宋宜笑,低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卢氏派人去琼州做了什么?!”
“我要知道详细,也不会说作不得准了。”宋宜笑叹了口气,“这事我已经告诉夫君,请他帮忙着手去打探下了,想着这么大的事情总要跟陛下还有娘娘这儿说一声——却怕专门去了未央宫,惹了我继母那边怀疑,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陛下跟皇后娘娘还没做好准备,太皇太后倒先晓得了,可不要出大事了?这不,趁着来看望嫂子,顺道请你帮忙转个信儿?”
卫银练现在也没心思同她叙旧了,问明了来龙去脉后,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流露出焦灼之色——宋宜笑知道她是急着去找卫皇后,自然不会久留,觑到个机会就提出了告辞。
“下回务必带朝平他们过来!”卫银练意思意思留了两句,也就亲自送她离开。
宋宜笑走后,卫银练都等不到明天,午饭也不用了,直接梳洗一番后,登车前往宫门求见。
她是卫皇后唯一的胞妹,向来得皇后宠爱,皇后现在地位又稳固,虽然求见得突兀,但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还是获准入内了。
“怎么忽然进宫来了?”卫银练抵达长乐殿时,卫皇后只带了诗婉召见她,一照面就问,“什么事情这么急?”
“恐怕姐姐听了比我还急!”卫银练草草福了福,不待皇后叫起就站好了,踏前几步到了丹墀下,沉声道,“宋弟妹刚刚给的消息,代国大长公主夫妇自.尽前,她那继母卢氏曾受人之托,遣人前往琼州!”
卫皇后闻言,原本散漫的神情顿时一肃!
“消息当真?”皇后一迭声的问,“卢氏与代国他们并无瓜葛,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又为何要趟这混水?可能确信她派人去琼州,与代国夫妇自.尽有关系?宋弟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卫银练简明扼要的把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虽然宋弟妹再三强调说单凭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未必能够作准,只是觉得事情过于重大,这才想着先给您跟陛下通个气……”
“这消息是专门告诉我的!”卫皇后听到此处,却一眯眼,打断了她的话,哼道,“既然她都说阿虚已经着手查证此事是真是假了,倘若要把这事儿告诉我跟陛下,何必由她出面,经过你兜这么个大圈子?直接让阿虚进宫禀告陛下不就成了吗?毕竟她忽然来求见我固然引人注意,阿虚这些日子,可没少出入宣明宫!”
卫银练尽管由于年岁跟经历,城府不如姐姐,到底也是瑞羽堂嫡女,闻言心念一转,道:“姐姐的意思是,这事儿同姐姐您,或者咱们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