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受伤吗?”
女人用刀背挑起孔琳的下巴,将她失魂落魄的脸扬了起来。
“她可是在心中想,你若是不在乎,早就会对她将一切说清,偏偏你只字不提,还将它永远的封存在心底,这将会变成,你们两个之间,永远不可能结开的芥蒂了。”
女人用刀在孔琳粉嫩的脖颈上划开流血的红线,将血舔舐,恶狠狠的道:“她在心底,早以被你伤的千疮百孔了。”
她将涂着血液的娇艳红唇对向聂天扬,两颗斑驳幽暗的瞳孔瞬间将男人的心脏囊括,口中不留余地的缓道。
“你还以为,你们之间,是最初那份都彼此都值得牺牲的感情吗?它早已在你撕扯掉信时粉碎,在她流泪时消亡,在彼此的不信任中荡然无存!你还在虚伪的坚守着什么?证明自己是一个为爱抛弃一切的情种吗?可笑的男人,你在卑鄙中,不敢正视自己哪怕一次吗!扪心自问,你坚持的,到底是爱,还是可怜的自尊!”
聂天扬双眼瞪的圆滚,女人锋锐的质问将他的瞳孔缩小成幽深的小井,井底通往他所惊惧的混沌,于他的耻辱被揭开时抱作一团,痛苦的哀嚎。
风如夜霜,愈渐积凉,迅速的降温聂天扬的每一寸肌肤,带走原本属于温暖的温度。
聂天扬觉得四周是如此的冷,身体如无直觉的不能移动分毫,被迫接受冷风的强-暴。他耳边是遥远的士兵的震耳军号,和雨夜雷霆的轰鸣,最后才是如同重锤的女人的冷笑,笑声中字字珠玑,珠玑如精致的刀,没有阻力的钻入它想扎的地方。
他清晰的看见,刀子刺穿心脏,流出的已经不再是血,而是某种肮脏的东西了。
他忆起自己的一个个冷笑,如同一个个刻薄的面具,将脆弱隐匿,他忽然的领略,或许这就是所谓强者。他历来的冷笑都是反抗,都是自己骄傲的棱角,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如何去爱孔琳,孔琳只是他一个报复剑宗,报复苏家的借口。
他早对剑宗的猜忌起了异心,他早对苏家无孔不入的压迫与试探愤怒到爆发的临点。
这两个庞然大物联手构建的牢笼终是让他看不见出路,如同将他困住手脚,掷入海底,陷入死地。
而孔琳,只是一个可以为他解开绳子的人。
聂天扬感觉到周身已经刮的不再是冷风,而是寒冷刺骨的风雪,这令他仅剩的体温降的飞快,不再慢吞。
聂天扬眼眶瞪的眦裂,额角上滚着可怕的青筋,像是要跳出皮肤的澔桎!
同时心灵激荡如涛:自己不愿意去想两人私奔之后的一切,果真就是不要可以预见的阻力来阻止自己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步步对抗剑宗、对抗苏家的筹谋,自己却考虑的一清二楚!
自己到底是为了孔琳而做出叛离的决定,还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