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广场之上,一瘦一胖两个身影向着教舍的方向走着,虽然教舍内的课程已然开始了很长时间,但是,似乎这两人却并不着急,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一样。
“你快点说!发生什么大事了?”
许尘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身旁的潘安,但是那种表情却不像是在疑问,而更像是在确认。
“哦!虽然他们都说是大事,但是,其实在我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潘安随口说着,眼神还在不停的催着许尘快点走。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听说昨天有外人闯入了咱们兑山宗。”
“外人?”
许尘眼中闪过意思亮色,“那,那个人做什么了。”
潘安点了一下头,伴着脸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动,他继续说道:“做什么?这说来也奇怪了,我才那个人一定是个彪子,或者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听说他哪都没去,而是在山腰的地方伐了好大一片树。”
说着,他向着稍稍山下的位置上指了指,“就是那儿!我今天坐马车上山的时候也看见了,而且在不远处还有几头狼的尸体。”他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说:“你说哈!咱们兑山宗什么时候有野兽了?我都来了多少年了也没听说过呀!”
许尘附和的点着头,但是眼神中的呆滞却是越来越盛,应该是思考着什么一样。
“哎!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不是昨天把脑子喝坏了吧?”
看着许尘奇怪的表情,潘安关心的询问着。
“哦!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头疼。”
许尘随口答应着,但是心中却是翻腾不止。他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看来自认为的噩梦却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的。他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想着宗内会有怎么样的发现,怎样的处理。
然而,不经意间,他却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领口。因为那件他唯一的外套已经不能在穿出来,所以他今天只好穿着兑山宗发放的衣服,领口稍稍高了那么一点,但是他却很容易的就摸到了那枚精致的玉剑,一丝清凉随即传来。
他看了看身边的潘安,思索良久,终于还是没有将那枚玉剑拿出,因为他不知道此时的玉剑会是什么样子。
潘安继续向前坐着,似乎有些着急,最里边还在不停的嘀咕着,似乎很是纳闷,“哎!你说,是什么人这么无聊,嗯?大半夜的上山砍树,不是穷疯了吧?不对!你说他看完了也没搬走啊?还杀了那么多的狼……哦!”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转身看着许尘说:“哎!你说会不会是他走着走着,忽然饿了,看见咱们的山上有恶狼出没,所以他心生歹念,不!心生饿念,把这些狼全都给杀了,然后准备看些树,生火做饭……”
许尘自然是知道潘安又在无聊的耍宝,但是他此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随口的说道:“那、那有起火的迹象吗?”
“哦!你说的倒也是!”
潘安微微点头,但是他又随口道:“但是,有可能他忘带火儿了呢?”
“你见过为了生火,砍那么多树的吗?”
许尘有些厌倦了潘安的胡想,因为对方每说一句,许尘的心中就是一颤,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对于许尘自己来说,却是极难跨越过去的门槛。
潘安却是极不识趣,根本没有看出许尘的心事,更想不到这件事就是身边的这个人干的,所以依旧是像谈论着趣事一般的说:“要不然我开始时说,这个人一定是个彪子,要不就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说着,潘安的身体也是一颤,“哎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说这个人能够干这么大动静都没让宗内的人发现,看来还是有一定修为的,就算是个彪子,那也是个修为很高的彪子,要是哪天他再来到咱们兑山宗,要是他不想再砍树了,而是想要砍几个脑袋,那……许尘!这兑山宗不太平啊,要不,我还是回家去住吧?哎!要不你也去我家住吧,不然,为了修行丢条命多不值呀!你说呢?”
许尘并未理睬,而是默默的低着头,跟在潘安的身边,双腿只是机械的向前走着,向着教舍的方向。
……
沐云峰,峰顶。
代掌门林灵素的书房之内,这位掌管了兑山宗二十余年的老人面色极为难看,昨夜发生的事情甚是蹊跷,有人能不知不觉的看了那么大一片树木,这让林灵素大为震撼和恼火。
作为修行界的翘楚,帝国的掌上明珠,那区区几棵树自然是不值得如此心疼,就算是满山的树木都被砍了,只要他跟皇帝陛下说上一声,不出时日,皇帝陛下一定会派人再将山上种满,甚至比现在的更加繁盛,更加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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