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五十一巷。
这里的场面因为两支床子弩箭而变的异常紧张起来。
随着残破院墙内的张清廉说了一句,“那就开始吧!”,依然坐在石凳上的李都统猛然挥了一下手中的残剑。
都统手中的剑便是号令,几十名御林军瞬时将手中的小弩举起,齐射而出。
墙上两个巨大的洞口仿佛是两个炮口,只是此时射出的却是雨点般的箭矢。
刀疤脸被床子弩射断了右臂,但是,军人终究是军人,特别是随时准备着为大将军卖命的近身侍卫,他忍着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剧痛,用左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同样是被床子弩射中的骏马。
拉车的骏马一个激灵,整个身子再次向左冲了一下,后面的马车也是直接被带着转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如雨般的箭矢直接射到了车厢的后背上,仅有一支细小的箭矢在马车转动的一瞬间,从车厢的窗子进入了车厢之内,从许尘的眼前划过。
也许是骏马的一冲,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它慢慢的爬了下去,慢慢的。
车厢随着骏马的倒下而倾斜下去,刀疤脸匆匆的拉着许尘下了马车,但是,危险才刚刚开始。
前方有几十名混世太保,右方有几十名训练有素的御林士兵,更可怕的是,刀疤脸此时已经很难再动用修为,这意味着什么,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感受的到。
“快跑啊!”
刀疤脸推了许尘一下,他颤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雨声之中,他整个人都被淹没在了暴雨之中。他紧紧的掐住自己的半截右臂,不想让鲜血流出的太快。
“走?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许尘略显瘦弱的身躯在雨中显得单薄不堪,“再说了,我能把你一个人都在这里,虽然我也并不是很喜欢你。”
听到许尘的回答,刀疤脸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起送死算不上什么高大上的事情,让安家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走?还要奋力的此处一剑?”
“那是我的职业,我的职业就是要服从命令,就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被保护人的性命。”
听到刀疤脸的回答,许尘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当两人细语之时,正前方的那几十名逍遥帮的混混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其中一个更是已经兴奋的冲了过来,手中举着一把沾满雨水的大刀。
他想着可以一举成名,可以拿到赏金,从此不在用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
然而,他还是想多了,就在他冲到许尘面前的时候,大刀已然劈下。
刀疤脸似乎还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接下这一刀,却突然感到身子被人猛然拉了一下,下一刻,只见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直接在空中抓住了那名混混窝着刀的手,大刀突然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此落地。
裂虚剑决第一式,拔剑式。
虽然许尘的修为并不高,但是对付一个这样的小混混还是信手拈来的。
安静,还是安静。
那些原本以为刀疤脸就此失去战斗力,他们就能大展伸手的人再一次停住了脚下的步伐。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魅影穿过了人群,突然出现到了许尘的面前,那速度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四境!”
许尘听到了身后刀疤脸的一句微弱的警告声,他知道刀疤脸是什么意思。
落到许尘面前的正是鬼五。
他先前之所以没有亲自出手,是因为忌惮刀疤脸的修为,但是此时,一切都变了。
“许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鬼五左手紧握着左肩头上的刀柄,以防止突变,阴冷的眼睛则是不停的打量着许尘,好像是在做着最后验明正身。
许尘也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大刀,平静的看着鬼五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此刻他却是兴奋异常,“其实,我也很想找到你。”
说着话,许尘闭了一下眼睛,闭了好长时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这么一次,我保证!”
鬼五听着许尘的话,以为对方是被下糊涂了,轻声道:“呵呵!那你在宽衣阁的时候为什么还有意的避开我呢?”
“你不是也一样吗?”
鬼五摇了摇头,“那天之所以没有动手,并不是怜惜你,只是众目睽睽,那里还有很多达官贵人,事情会闹大的,更何况,那天宽衣阁的外面可是有很多高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也许已经确定了许尘这次绝无逃脱的可能,鬼五竟然也病不着急解决这一切。
“高手?”
许尘思索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是啊!楚阳那个货可是太子,身边怎么可能没人保护呢?”
“鬼五,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么,我想知道,邬伯伯是不是你杀的,或者是不是你们白家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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