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灵院的许尘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通透。
自古便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典故,而这一次,那个老和尚甚至从未说过什么有价值的话,就只是下了那么一盘棋,准确的说,就是让许尘下了那么一步棋,却完全改变了他的心智。
许尘轻轻的拿出了那枚碧绿色的小玉剑,正如在离开铅华寺时看到的一样,在这枚小玉剑中,那条曾经的血丝已经悄然不见,更准确的说,是这条血丝不再是一条线,而是已然换了形状,一个卍字。
慢慢长夜,许尘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在床上盘膝而坐,静静的冥想修行起来。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是辗转反侧,思考着如何去探求兑山宗的秘密,关于细雨阁的,关于蓝鸢阁的,他相信在那里定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而经过了和那老和尚的一盘对奕之后,经过了那个幻境之后,他明白了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就算他此时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者是他即便此时找出了真正的仇人,他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真的能够拔剑而上?那只能是去送死。
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想法,就算不是仇恨也还有希望或者梦想,而这些东西都会让人蒙住双眼,从而忘了自己是谁。
……
第二日。
许尘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去教舍上课,没有任何异样,像是昨夜的三死三生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不知道为何,今天的教习一直没有出现,这可太不寻常了,要知道,兑山宗的教习可都是守时像守护生命一般,从来都不会晚上这么长的时间。
其他的弟子倒是开心的紧,各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谈笑着,或者是讲着趣闻去世。
偶尔似乎能听到有人已经谈起了昨夜西城的屠杀,那种认真的表情仿佛是亲身经历了一般。
而许尘呢,他静静的坐在教舍的最后一排,依旧是沉默不语,依旧是旁若无人,只是,他此时的脸上却是少有的微笑。
“哎!咋了?昨天睡姑娘了咋滴?”
潘安回过头,颤抖着肥硕的面大耳朵来了一句,依旧是那样的不正经,依旧是那样的呆萌。
许尘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谁知道,潘安竟然来了兴致,看见教习依旧没有来到教舍,他索性直接转了一下身,倒着骑在了椅子上,面对面的跟许尘说:“哎!你昨天跟那个刀疤脸不是去安府了吗?你在城里听说没有,昨天夜里,不!大概是旁晚,不!谁知道呢。反正是昨天晚上,都城西城区发生了命案。”
“哦!是吗?”
许尘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听说,安府在东城,西城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会听说呢?再说了,我吃过饭就回来了,都城发生什么是我怎么会听说。”
“哦!那倒也是!”
潘安点了点头,更来了兴致,“你不知道正好,我给你讲讲哈!听说今天一大早消息便传出来了,好几个走读的弟子都听说了,今天一大早,有一个卖豆腐的,他无意之间走到了五十一巷那边,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死尸呗!”
许尘随意的答了一句。
“哎!你咋知道?”
“你刚才都说是命案了,那不是死尸是什么,难道是几个姑娘?”
许尘学着潘安的语气和习惯回了一句。
“嗯,对!是死尸,不过你肯定想不到有多少。”
潘安骄傲的撅起了嘴,右手坚定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煞有介事的说:“一百多具,是一百多具死尸。这可是都城几十年来最大的凶杀案,听说皇上都惊动了。”
“啊?”
许尘疑惑的看着潘安,悠悠道:“这今天早上才发现,怎么现在你就知道皇上都惊动了呀?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点吧?”
“那你看看,就是快!”
潘安拍着大腿说道,“因为这些尸体里竟然有一具是朝中御史的,而且,还有几十具是御林军的,你说这能不惊动皇上吗?”
潘安说的那是天花乱坠,好像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大新闻,如果不从他的嘴里传出去,一定会成为终生的遗憾。
这时,不远处的其他几人好像是也在说着同样的事情,而且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不想错过如此之大的趣闻轶事,而那群人的正中间正是那个西门文宇,看来,他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竟然正是和他的父亲相关,他更不知道,有一双微笑的眼睛正时不时的盯着他,只是,那双眼睛的背后却是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潘安依旧再给许尘讲着各式各样的琐事、趣事。
正当所有人都在热烈的讨论之时,教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当众弟子定眼望去时,都是大吃一惊,原来走进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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