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支庞大的队伍从都城出发,其中最显眼的是一辆由四匹纯白骏马拉着的巨大车厢,而里面坐着的自然就是当朝的太子爷楚阳。
这辆巨大马车的前面是几名威风凛凛的带刀护卫,马车的后方则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三千禁卫军。
出城之后只有一个方向,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第一站不是什么无仙镇,而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永安镇,只知道是在帝国西南的位置,也不知道去那里做什么。
这些士兵不知道的还有,在这位太子爷的马车左侧,是一名骑着骏马的十六岁少年,他衣着朴素,而且,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时常和车厢中的太子闲谈几句,而且每次都是那位太子爷先起的头。
看着这个少年眉清目秀的样子,最开始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但是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太子爷前面还有一辆不怎么起眼的小马车,只有一匹马拉着,赶车的是一个小道童,一路上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只有那位太子敢随时随地的傻笑几声。
都知道这次出行并没有那样简单,所以那些士兵对太子的小声颇为不满,但是,职责所在,身份使然,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与此同时,几名大内侍卫除了宫城来到兑山宗,说是皇帝陛下要请西门望的儿子去宫中一叙,谁成想,那位西门文宇却早就离开了,听说是去执行什么任务,而且和很多聚灵院的弟子一起离开。
兑山宗就是兑山宗,很多时候根本不听朝廷调遣,而且,朝中也没人特意去理睬这些琐事。
大内侍卫回到宫中,跟皇帝陛下禀报了这件事情,那位帝国的皇帝竟然颇为动怒,连续甩了好几个琉璃盏,却没人知道这是为何动怒。
有人全然不知道,有人知道也不敢说。
听说前几天在早朝上,十三名位高权重的大臣被廷杖,活活给打死了,听说尸体都给打烂了,朝上百官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只是那位皇帝竟然就那样神情自若的看着,像是在欣赏着歌舞。
此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在帝国几百年的历史中,那也算头一遭,朝上的大臣无一不是头顶冒汗,自求多福。
而今天,太子便要周游全国,听说是要代皇帝陛下整治各郡县的风气,但是,很明显这是撒谎。
因为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那是三天就能筹划完成的,想必是早就开始准备了,所谓圣心难测,就算你能猜到又能怎样呢?
却说太子的车队一路向西,想要走到永安镇恐怕得一个来月,要是在周边的郡县住上那么一两日,还指不定得多长时间呢?
但是出乎众人的意外,太子爷出了城门就吩咐了,中间只会停留一两个郡县,补充所需物品,其余时间,除了睡觉就赶路。
期间的原因士兵自然不懂,还有一些人私底下说:“不是要整治下面的风气吗?怎么中间听都不停呢?”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只有那个陌生的少年会微微一笑,他就是许尘。
能够争取到回永安镇,这是他和楚阳商量的结果,虽然楚阳不知道许尘真实的目的,但是,在许尘答应他会一路上欣赏他的作品之后,这位太子爷就欣然答应了。
此时,马车中的楚阳正手握一柄小刀雕刻这一块不大不小的木头,对木匠活相当痴迷的他相当专注。
突然,他猛然挑起窗帘,将那块半成品伸向窗外,嘿嘿一笑说:“哎!你看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比先前好那么一点?”
“嗯,是!”
许尘一边骑着马一边随意的答复着,他对木匠活可是毫无研究,他只知道好不好看,因为刚到都城时他犯傻去买太子爷的东西,这才结下了不解之缘。
“哎!哎!哎!你能不能认真点儿,我这是艺术,知不知道?”
楚阳略显不快,“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作为回报,你就是装也得装的像点儿吧?”
面对楚阳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许尘竟然有些感慨,犹豫了片刻,他说:“你是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帝,其实你不应该做这些无聊的东西的,你应该思考如何治理好这个国家。”
“切!庸人!”
楚阳说着竟然把脑袋伸了出来,完全没有理会远处士兵的眼神,“你知道做皇帝有多么枯燥吗?你知道做皇帝有多么累吗?你知道做皇帝有多么痛苦和恐惧吗?你知道吗你?”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许尘看也没看,“我就知道有很多人这辈子能够想到最大的美梦就是当皇帝了。”
“对,没错,这就是为什么这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庸人,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生活。”
楚阳将手里的木头扔回了车厢之内,然后继续跟许尘说:“你说哈,当皇帝自然可以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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