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
“说得好像你有多慈悲一样,办着那些伤天害理的生意,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性命了。”小十嘲讽道。
隽喆看着毒蜘蛛爬进花
蕊,沉声说:“不管什么生意,都是人为了赚钱,为了谋生。我那些残忍畜牲的生意,可养活了不少大元百姓。陛下是想看着人饿死,还是想看着畜牲斗死呢?”
“明明是恶魔,还把自己说得佛一样。”小十不满地说道。
“呵,成魔还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的路,不是吗?”隽喆转眸看她,满唇讥笑。
小十隐隐哪里有点不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淡漠地说:“对,还是小汗王睿智,可以让开了吗?”
“陛下请。”隽喆侧身让开,不着痕迹地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
小十闻到了花香,散发自他的指尖。
她飞快扭头,那晚她在浴池时也闻到了这样的花香。对,不光是那晚,只要她梦到了那面孔模糊的男子时,都会闻到这样的花香。她现在有些嗜睡,精神总是有些不济。卫长风已让人请请泠涧了,让他赶紧进京来照顾她。
“陛下精神不太好啊。”隽喆低眸看她的耳垂,那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珠就像碎落跌在她耳上的红宝石,极为醒目。
“遇上你就这样。”小十绕开他,大步往前走。
“陛下小心绊到。”隽喆紧走几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差点绊到了树根的小十。
小十脑子里一阵眩晕,满园花香让她极为难受,急于离开这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来人。”她推开了隽喆,大呼一声。
“陛下。”曹宇大步奔过来,怒瞪了隽喆一眼,“小汗王请退开。”
隽喆笑笑,垂手退了数步。
“陛下怎么了?”曹宇扶稳小十,担忧地看着她的小脸部。
小十身子往他身上倒,柔弱地说:“困。”
“我抱陛下回去。”曹宇立刻抱起她,大步往园子外奔,大喝道:“快传御医,请摄政王。”
隽喆摘了朵蔷薇花,放到鼻下轻嗅,满唇讥笑,低喃道:“睡吧,睡吧,睡着了我好带你离开,我的小公主。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得到完整你了。”
小十的头靠在曹宇的肩头,往后看,繁花丛中,隽喆独立,青丝随风飞舞,蝴蝶绕着他飞,与昨日气势完全不同。他诡艳,神秘,并且咄咄逼人,令人无处可逃……
这是她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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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喆你怎么在这里?”卫长风匆匆赶到,见他还独站花园之中,于是小声斥责。
“摄政王不是约我前来吗?”隽喆递上了纸条,满脸无奈。
卫长风展开看,确实是他的字迹,这是怎么回事?他拧眉,把纸条叠好,抬眼看他,沉声道:“你快回去吧,你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了你的下落,为何还逗留不回呢?”
“哦,父汗还在生我的气,未经召唤,不敢回。”隽喆抱拳,毕恭毕敬地回话。
卫长风拧眉,挥了挥手,“出宫吧,我若真召你前来,会让人亲自去传话,不会写纸条,这事我会查个清楚。”
隽喆唇角微咧,小声说:“陛下看上去身体不太好,我看到她的耳朵上有一红点,那好像是……”
“是什么?”卫长风扭头看他,眉头紧皱。
“摄政王应当听过相思吧。”隽喆微微一笑。
“相思?”
卫长风心头一颤,相思为情郎,情郎不死,相思不除,便会沉睡不醒。这是江湖最大的xie教漠女教,为了惩罚动了爱心,私会山下男子的酷刑,逼迫女子亲手诛杀那男子,饮其血解相思之毒。这只是听说,但从来没有见过相思之毒到底长什么样。漠女教居于深山之中,已有百年未有人见过她们的踪迹了。
“怎么会这样……”
他浓眉紧锁,愁容不展。若真是相思毒,那只怕必须要去一趟漠女教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他抬眼看隽喆,不解地问。
“摄政王忘了我们珠璃国皇族的爱好了?黄金,以及美人。我有位皇叔,偏偏招惹上了一位漠女,那漠女贪恋繁华,被
种上了相思,于是前来刺杀皇叔,被皇叔派人乱箭射杀。可怜那女子死时,腹中已有了孩子……漠女教实在恶毒,居然给陛下种下相思。”隽喆挑眉,一脸同情。
“好了,你先下去。”
卫长风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摄政王,真有相思毒这种东西吗?现在南彦公子不知所踪,怎么办?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杀了南彦公子啊。”于靡走近来,担忧地说道。
“保护好公主,不要让她知道了。”
卫长风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大步往花园外走。焱殇的那些朋友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找到相思解药?
“不过,隽喆那小子看着实在有些古怪,要不要盯紧他。”于靡又问。
“嗯。”卫长风点头,伸手招来了一只黑雀,叮嘱几句,放飞它。既然焱殇和阿九请人来参加朝贺之礼,说不定就在附近,得让他们夫妻知道这消息。他们在外面游历这么久,说不定有办法帮助小十。
黑雀一路疾飞,穿过清风,越过高高的宫墙,往东边飞,远离卫长风的视线。突然,一群乌鸦从林子里掠起来,凶猛地扑向了黑雀,狠狠地撞中了它,待它摔到地上,很快就围拢上去,活活啄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