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高皇帝远,很多小地方就是这样。”傅石沐在一边小声说。
“咦,傅石沐,你怎么什么觉得平常?这样很不寻常!他们太不称职了。”小十气愤地说道。
“不捉我们,不是更好?”南彦小声问。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小十气鼓鼓地说道。
南彦哑然失笑,摸着她鼓起的腮帮子说:“小祖宗,你这么容易生气呢,若这也生这么大的气,这一路走过去,你会被气胀成一个圆球了。”
小十用手肘碰他,不悦地说:“别笑话我,这是我治理下的江山啊,怎么会这样!”
“好了,先进城。”南彦怕她跳下去理论,赶紧扬鞭策马,往城中疾冲。
此时的青袋分舵,乞丐们都睡了。
刘明和老曲坐在长老的窝棚里,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满身酒味儿。
“这令牌卖出去,就是一千两银一个,这里有六个,六千两银!刘明,你知道这是什么令牌吗?”老曲抛了抛令牌,神秘兮兮地问刘明。
刘明一听这价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流着口水问:“是什么令牌。”
“京城,京畿护卫的令牌,这些人,可都是一等护卫。”老曲把令牌搁在桌上,手指在上面的刻字上用力摁了摁。
刘明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身子一歪,从长椅上滑了下去。
“妈呀,这可是会掉脑袋的,老曲,你这是惹祸上身啊。一等护卫令牌丢了,怎么可能擅罢甘休?”
“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老曲哈哈大笑,把令牌往他脸上一砸,“胆小鬼,看你这熊样,这点胆识没有,还想发财?”
“什么财都能发,这财如何发得?自古民不与官斗,招惹了这些狠角色,就算挣着了金山银山,没命享用,那不是白搭?”
刘明从地上爬起来,腿脚直发颤,哆嗦着往椅子上爬,爬了好几下,才勉强坐稳,抹着满头大汗,惊恐不安地看着老曲。
“我看,赶紧把令牌丢出去,我们先出去避避风头的好。”
“避?你去吧!今日已有买家与我联络了,我待会儿就要去卖掉这些令牌,六千两纹银,够我潇洒一阵了。”老曲轻蔑地看了刘明一眼,将令牌用帕子包起来,站起来就要走。
“喂,带着我,我也有功,你得分我一半。”刘明赶紧跳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呵,当然会分你一半,走吧。”老曲眼中怨毒的光闪了闪,拉着他往外走,“我让兄弟们在龙头泉那里设了陷阱,这时候他们一定都被放假到了,拖下山,交给衙役,他们当我们的替死鬼。谁会知道令牌在我们手中。刘明,别说兄弟我不帮衬你,这种发财的机会,就得提着脑袋去干,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小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吧。”
刘明咬牙,壮着胆子跟他往外走。
这时乞丐们都睡了,只有他的几个心腹坐在火堆边丢石子玩,见二人
出来,好奇地问:“去哪里?”
“走走。”老曲笑笑,步子更大了。
刘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量昂首挺
胸,不让自己显得太窝囊胆怯。
二人一前一后地绕出城隍庙,老曲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突然就拔出尖刀,狠狠捅
进了刘明的心口。
刘明毫无防备,才当了一天的长老,小命就被这把尖刀给斩断了。他脖子一歪,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尤瞪着老曲不放。老曲把他拖到了佛像前,塞进了香案里面,狰狞地笑道:“蠢物,我怎么会让你分我三千两银子?你就在这里躺着吧。你不见了,他们只会四处找你。我正好去做交易。”
办完事,他把尖刀收好,大摇大摆地从后门出去,直奔交易地点。几名男子站在树下,正等着他。见他近了,其中一人拿出一叠银票,直接递给他。
“拿去。”老曲接过银票,兴奋地点清,把令牌丢了过去。
几人验明了令牌,转身就走。老曲刚把令牌塞进衣服里,突然间开始七窍流血,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银票上都抹了剧毒!
没一会儿,高大的男人就在月光下,蚀成了一堆烂泥,几只野狗跑过来,飞快地拖跑了白骨。
那些人从暗处出来,抛了抛令牌,轻声说:“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非盯着这小女子不放,我们折损了这么多人,宫里机关也被闯开了,也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多久。”
“若坚持不下去,你还能去死啊。”冷酷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吓得几人慌慌转身。
只见宫主正缓步过来,白袍在风里微飘,一头湿漉漉的青丝垂在腰后,分明是容颜秀美,风度翩翩公子。
他连真容都不掩饰了!几人心中大骇,不敢再发出半字,急喘着,俯到他脚边跪着。
“拿来。”他伸手,冷冷地说。
男子赶紧捧上令牌,恭敬地说:“宫中,一共有六面令牌。老曲已经处理干净了。他果然杀了刘明,就藏在城隍庙里,那小女子一定全无头绪,只能被宫中牵着鼻子走了。”
宫主盯着令牌看了看,唇角微勾,笑着说:“那就请小公主去我的山庄做做客。”
“嗯?”男子不解地看着他。
宫主把令牌攒紧,慢吞吞地往前走,“这些人是窃贼,偷了我们的货物,我们追踪至此,与老曲狭路相逢,夺到了令牌。现在要去衙门报案。老曲跑了,刘明死了,我们的货物也没有找到。”
“是。”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反对,步步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向衙门。
宫主抬头看了看月亮,眉头紧皱,他在山洞睡得正好,那白豹却突然靠近,若非他跑得快,就要与那只死豹子遇上了。豹子嗅觉灵敏,他绝不能让他闻到身上的气味。现在他急需改变身上的气味,让豹子无法分辩。
急促的马蹄声渐近,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
小十他们正策马靠近,她坐在南彦的身前,青丝飞舞,眸如柔月,一眼朝他瞥来时,澄澈的瞳仁有道亮光一闪而过。他眯了眯眼睛,停下脚步,目送他们奔向城隍庙的方向。
“主子,他们来得真快,我们来不及去衙门了。”几人围住宫主,紧张地说道。
“现在去啊。”宫主笑笑,一手扶住了随从,另一手飞快地把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打进自己的穴道,只在一瞬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憔悴,唇色也泛了青。
“现在起,我是临丹茶庄的少庄主。”他抬眸,唇角含笑,缓声说:“我们就与他们同行,看他们有什么能耐,找到我们诡劫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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