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
苏双眼神错愕。
他看着张世平,仔细的打量着。两人都是冀州人,多年来一起经商,彼此间非常的了解。苏双了解张世平的性格,张世平既然说了,必然有些意动,否则不会提出来。
苏双沉默片刻,问道:“贤弟,我就一个问题。我们为刘枭效力,能为刘枭带去什么?刘枭的麾下,有了一个糜竺,还需要我们吗?”
张世平道:“第一,刘枭需要战马。我们常年混迹北方,有足够的人脉和自愿,能源源不断的,为刘枭购置战马。第二,我们在北方有门路,可以替刘枭在匈奴和乌桓贩卖醉仙酒。”
苏双道:“那也是商人干的事儿。”
张世平道:“不一样!”
苏双却是不赞同,反击道:“有什么不一样?论治国之术,我们不懂;论行军打仗,我们也是不懂。我们唯一会的,就是经商,就是精打细算。刘枭的身边,已经有了糜竺。我们为刘枭效力,只能屈居糜竺之下。你愿意受糜竺的差遣吗?”
张世平微皱眉头。
他不赞同苏双的分析,什么叫受糜竺的差遣?以两人的资历和身份,虽然也是大商贾,但相比于糜家,本就有很大的差距。甚至糜竺早早的就追随刘枭,和刘枭崛起于微末。
他们到刘枭麾下,比糜竺的地位更低,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世平心中早就意动,他又再度道:“苏兄,刘枭年纪轻轻,已经是齐国的国相,更是皇室宗亲。待将来,他必定更加出色。我们在刘枭麾下,讨一个官身,有何不可呢?”
“你忘了八年前,我们在幽州贩马,带着一千匹战马刚进入幽州,就遇到了官府的军队。咱们早就打点的,更已经说清楚,但官府还是把战马全部收缴,以至于咱们吃了大亏。”
“你忘了六年前,我们又购买了一批战马。为避免遭到官府的盘剥,不得不走沿海运输。因为刚采走海陆,不熟悉路线,以至于在海上逗留了足足整整三天,险些葬身海上。”
“你忘了两年前,我们押解着战马回城,还没到渡口,就被公孙瓒碰上。他二话不说,直接收缴了我们的战马,但我们却不得不认栽吗?”
“你忘了一年前,我们在匈奴时,家人竟然被小小县丞欺辱。咱们回到冀州,用了无数的钱财打通关系,才平息了事态吗?”
……
“咱们一路走来,不容易!”
“我们是商人,一辈子都是商人。甚至咱们的子孙,也依旧要继承家业。想拜得名师,想成为士子,太过于困难。”
“当然,咱们过得不差。”
“有锦衣玉食,不缺钱财,不缺用度,甚至府上有许多的仆从。可是,我们不是穷苦百姓。到了我们这一步,再追求钱财没有意义。兄长,你就不想再进一步,博一个出身吗?”
“这世道,得做官才行。”
张世平脸上有郑重的神情,掷地有声的道:“白天糜竺招揽时,我本想劝你,但想着糜竺在,没有明说,而是附和了你的说法。现在只有我们,我才和你说一说。”
“唉……”
苏双却是叹息一声。
他也赞同张世平的分析,这么多年以来,两人挣了无数的钱,不缺吃穿用度,住的也是大宅子。真正论起来,只有自己知道个中艰辛。
苏双眉头皱起,沉声道:“贤弟,我们不了解刘枭。”
张世平道:“我们不了解,难道糜竺不了解吗?糜竺是商人,刘枭敢用。我们也是商人,还能为刘枭购买最需要的战马,他如何不用?”
苏双咬牙道:“听你的。”
张世平一颗心放下,想了想,分析道:“今天糜竺欲言又止,依我看,他肯定还有招揽的心思。我们再等等,等糜竺主动来。”
“行!”
苏双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