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相诗才,冠绝无双。”
……
一个个,纷纷吹捧。
他们不清楚刘枭的底细时,都落井下石的起哄,想让刘枭出丑,想试探刘枭的底细。如今刘枭占据上风,取得优势,力压众人,他们又纷纷吹捧,甚至为刘枭助威。
刘枭听着吹捧声,神色如常。
他并无什么得意。
一群儒生罢了,和这些人斗气,实在无趣,只是一个个逼得太紧,刘枭才出手打脸。
典韦坐在下方,神情兴奋。
他对诗句中许多的典故不了解,也感受不出什么。他喜欢的,是诗中的句子,觉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其中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诗句,更令典韦为之欢喜。这样的侠客,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
“刘相,抛开侠客不谈。我们先前,曾谈及泰山。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为诸山所宗,气势磅礴。刘相才思敏捷,不若再做一首关于泰山的诗如何?”
人群中,有人再开口。
刘枭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了说话的人。
刘枭认识此人。
这人名叫练贤,三十出头,是郑玄门下的弟子,是如今在广县的诸多门人中,年纪最长的,在众人中颇有威望。他早早的追随郑玄,在郑玄抵达广县后,他替郑玄搭理一些事情。此刻练贤看着刘枭,眼中有嫉妒神色,他显然是嫉妒刘枭了。
以至于,公然再挑衅刘枭。
练贤似是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妥,解释道:“刘相一首诗冠绝众人,难免不尽兴。故而,在下提出来,冒昧之处,还请刘相见谅。”
郑玄看着练贤,眉头皱起。
他平日里,倒也觉得练贤不错,但现在,却觉得练贤很令他失望。
刘枭神情淡然,他没有表露什么,但心中已经把练贤打入了黑名单。刘枭略作思索,心有定计,笑道:“既然练师兄亲自提出来,本相自当应允。”
他面向众人,朗声道:“本相的这一首古诗,名为《望岳》。”
诗名依旧普通。
然而,却没有人再苛责什么,要知道刚才的《侠客行》,他们吃了亏,这回都长了记性。
刘枭朗声开口。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整首《望岳》,恣意汪洋,气势磅礴,丝毫不输《侠客行》。如果说,侠客行是讴歌侠客,那么望岳中,则更多体现刘枭的豪情壮志。
练贤听完,无比尴尬。
他心中的落差很大,一时间难以接受。刘枭虽然是郑玄的弟子,但在练贤看来,刘枭也就是一个做官的人,有些权谋手段,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可现在,刘枭展露出来的诗才,令他望其项背。在如此短的时间,便做出精妙绝伦的诗,他望尘莫及。
诗名望岳,但诗中,却是一个“望”字都没有出现。可通篇诗句,又紧紧围绕诗题“望岳”的“望”字着笔,由远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后是俯望。
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显露无遗。
勇于攀登,傲视一切的雄心壮志,也从诗句中流溢出来。
一首诗,彰显刘枭的壮志。
这首诗一出,所有人看向刘枭的眼神,又更是不同。他们通过这首诗,自认为了解到了刘枭的雄心壮志。都说以诗言志,便是如此。
一首诗,语不惊人死不休。
郑玄端坐在上方,捋着颌下的胡须,感慨道:“子玉的诗才,冠绝当世。老夫活了几十年,也从未见过有如此诗才之人。”
“老师谬赞了。”
刘枭谦虚回答。
练贤听到郑玄的夸赞,蹬蹬后退两步,黯然坐下,低着头无比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