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开虚空之壁,然而在羲和元君的狂攻猛打中,却是岌岌可危。
此时闻得无法之言,不禁是眼神微亮:“九曜玄元圭?”
既然无理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与这位客气。
直接探手一招,将那九曜玄元圭与无理随身之物,都取在了手中。
他这辆车龙辇,确实已撑不了多久,且庄无道虽身价丰厚,可资源大多都在魔道一侧,似无理手中的那些仙家符宝,他却是至今都没什么渠道取得。
就比如无理正在使用的符宝‘七宝浑天塔’,就对他与羲和元君这一战,大有裨益。
内中甚至还有几件先天之宝,其他的也还罢了。可其中一件神玄界图,与那九曜玄元圭,都是先天上品,此时都能够用得上的至宝。
乾坤置换,只一瞬之间,二人的身影,就已落到了那辆‘南斗玄龙辇’内,
这飞辇的遁速,较之他原本的车龙辇稍有不如,可也能达到一日五百多由旬。
而庄无道紧随其后,又将那九曜玄元圭施展开来,天地间顿时有大片的磁场生成,推动着这辆‘南斗玄龙辇’,在一瞬间又增速三倍以上,达到一日一千二百由旬!
九曜玄元圭亦是先天上品,不逊色于‘子午宙光盘’的遁法至宝,这本是有主之物,不过当无理放开了限制之后,庄无道亦可勉强运用。
不过两方的修为,毕竟是差了两个层次。庄无道哪怕全力催发此物,也依然比不得那羲和的子午宙光盘。
那一千里的距离,仍是转眼之间,就被追击到只有咫尺只遥。而这辆全新的‘南斗玄龙辇’,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老化腐朽。
庄无道却是镇定自如,先是将无理那张七宝浑天塔的符宝,以秘法摄住,而后随手就丢往了辇车之外。
顿时间罡气爆震,以这符宝破碎为代价,终于换得羲和元君的‘太阴天轮’的势衰力歇。又有那神玄界图张开,内藏一界,护住了辇车,终于转危为安。
庄无道这时才有了余暇,转头回望无理:“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又想到要转回来?那些人对无理你势在必得,哪怕有这七宝浑天塔的符宝与九曜玄元圭,也未必能保得你万全。”
“我是想着离尘宗的规矩,一向都是共患难,同生死,不离不弃。既然猜知师弟你,可能是遇到了麻烦,怎还可能心安理得,独自离开?这岂非是抛弃同门,见死不救?就不知刚才,可曾妨碍了师弟?”
最后几句,无理的语气苦涩,支支吾吾。清楚自己,今日是又做了一件蠢事。这次他无理,是真正成了这位师弟的累赘。
且听方才那羲和元君之言,这无法师弟竟似将她当成了磨刀之石,以求突破太上之壁。
显然这一战,对于庄无道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可今日却被自己打扰,不得不提前撤离。
若遇上心胸狭窄些的,这已可算是阻道之仇了。
“无妨的,原本就没指望这一战就能有所突破。跨越太上境的法门,其实我已寻得,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庄无道摇着头,倒似并不以为意一般,对于无理,也并未有指责之意。
其实也怪不得无理,是自己料算又误,没想到这家伙会赶回。
且能有这么一位能重视同门情谊,不顾生死的师兄弟,他该感觉高兴才是。
离尘宗门风仍在,哪怕是无理这样的身份,也肯为同门舍生忘死,这还有什么可指责的?
无理仔细看着庄无道的表情,见后者确无什么恼色,才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就又想到了自身的处境,面色苍白:“师弟怎的就与这羲和元君战了起来?”
离尘宗与北方羲和神宫,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三位大罗与这位,也还算是有些交情。
无理实在不明白,这位元君对庄无道的杀意,为何会炽烈到如此地步。
还有洛轻云——自己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也不知他们二人,能否从这位元君的剑下逃生。
“是私人恩怨,与宗门无关。”
庄无道摇着头,神情平静:“放心,至少在这北冥仙宫内,她还奈何不得我等。胜不可能,却至少可性命无忧。”
若非有着几分把握,他如何敢放手与这位大罗仙王一战?没有逃生之法,也如何能将那羲和元君作为自己的磨刀之石?那岂非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无理却不甚乐观,猜测着庄无道的语意,难道是要利用这北冥仙宫的大阵?
可这谈何容易?除非是庄无道,将这整仙宫禁阵的控制权彻底窃夺在手,才有几分可能。
且羲和元君与那北冥大仙,都为绝代仙王。二者的实力当在伯仲之间,北冥大仙全盛之时,大约能稍胜羲和一筹,可也强不了太多,是排名第五与第十的区别。
那位北冥大仙布下的阵法,可未必就能难得住羲和元君。
正这般想着,无理就又悚然一惊。瞳孔急剧收缩,面含惊意的看向了辇车之外。
那个羲和,又再次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