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凡一愣,“我看着挺正常的啊?”
“听我说啊,高考失利后,他受了刺激,病情爆发了,前段时间,步行街两个商贩打架,他提刀就去主持公道了,提刀!
疯言疯语的,大家都吓傻了。”
李凡不禁一缩脖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你就庆幸吧,他要是在高一的时候病情爆发,第一个就得主持你的‘公道’,他不是看你最不上眼么?总说长得帅有什么用,现在的女生太没内涵什么的。
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李凡回想了一下:“上学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异常啊!有什么征兆么?”
“有啊!”牛犇犇指了指正在摆动筷子的张小斐,“你记不记得,他吃饭的时候,也喜欢像小斐一样,用筷子在桌子上画圈。”
李凡望向张小斐,张小斐立即露出了阴森森的诡异笑容,她道:“我不是精神病!”
“少扯淡!话题太压抑,说点儿开心的,吃饱了么?”
牛犇犇问:“吃饱了,什么事儿开心?”
“老板买单!”李凡向老板挥了挥手,然后往桌子上一趴,“不胜酒力啊!”
牛犇犇一愣,“这就是开心事儿啊?你这个喝雪碧的选手,起来付账。”
李凡起来摩挲了一把脸,道:“说正事儿啊,明天投资界这几位大佬,你了解么?你有主攻方向么?”
“了解啊,但都是百度的资料。主攻方向是老于。”
“百度资料那是远远不够的啊!”
“那怎么办,我又不认识他们,除了你未来岳父顾万里。”
“你听我给你说啊,我未来岳父对互联网创业很谨慎,他喜欢实体创业,你不用惦记他了。
老于呢,互联网资源丰富,但是外界不知道的是,他是个极其保守的人,你这橙色商城他估计接受不了。
老马呢,人家是网商,未必支持你,收购你倒是有可能,但是,你现在连被收购的东西都没有。”
牛犇犇心灰意冷,“我本来是奔着老于来的,这下看来,没戏了。”
“别灰心,这一期有个投资人叫做维多利亚。”
“外国人?”
“对,外国人,著名球星的女儿,维多利亚集团的千金,京大的同届学生。她,你要做好功课,努力争取一下,也许会成。”
牛犇犇道:“也是,外国人思想开放,不至于谈X色变。”
李凡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牛犇犇:“难道她也有打开华国保健品市场的野心?”
李凡继续摇头:“也不是这个原因。”
牛犇犇皱眉:“那为什么争取她?”
“她好忽悠!”
“……”牛犇犇停顿了几秒,“她一定有智囊团的,能坐在那个位置,一定不是白坐的!”
“我逗你呢!现在开个玩笑你都当真的听啊?”
牛犇犇叹了口气,“哎,童真已泯!”
这顿饭吃到了9点多钟后,他们又去海边走了走,才回到酒店休息。
李凡回到房间,给维多利亚打了个电话后,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还梦到了高一时候的同桌王璐,王璐提着把菜刀绕着操场狂追他,边追边喊:“让你这么帅?凭什么你这么帅?帅有什么用?”
他便边跑边求饶:“我错啦,我帅我有罪……”
牛犇犇狂喊:“快跑啊!”
教学楼各个窗口露出了一群女生脑袋,她们呼号着:
“不要伤害他!”
“你伤到他我跟你玩儿命!”
“不要啊!”
“亚麻die!”
……
李凡跑着跑着就起飞了,飞起一米多高,仿佛情急之下练成了绝世轻功。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从睡梦中惊醒。
“吓死我了!”李凡猛然坐起,擦了擦汗,然后自言自语地道,“亚麻die?”
他一拍大腿,悔啊!这个梦接下来,应该是场风花雪月!
李凡突然心生一种莫名的惆怅,毕业快一年了,高中同学们再也不是校服飘飘的年纪了,不知道能否再看到他们天真纯洁的样子了。
时针指到2点半,李凡拿起手机,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暑假,班级大聚,日期待定,愿全员参加。
李凡刚要躺下睡觉,群里的几只夜猫子秒回:
“谁请客?”
“什么流程?有大bao健没?”
“K歌给安排公主么,凡哥?”
“金莎莎KTV好,妹子相当可以。”
“先去摁脚吧,凡哥。”
……
李凡瞪大了眼睛,果然啊,再也看不到他们天真纯洁的面庞了。
想当年,这些话都是背着女生说的,现在……都他妈拿到明面上来了!
哎!
就没有纯洁一点儿的回复么?
李凡等啊等,看得眼睛都直了,也没等到一个正经说话的。
有同学在吉森大学读书,他道:“你们说的金莎莎KTV就在我们学校附近,那里的女经理,和咱们小玲老师长得像极了,听小董说好像是亲姐妹?”
“真的么?”
“我没去过那家K歌啊,明天就去看看!”
……
就在大家讨论那个女经理的时候,群里有人“真相”了。
陈年老酒:那个女经理根本与小玲老师没有任何关系!
陈年老酒一真相,大家瞬间保持沉默。
2秒钟后,聊天页面显示一条系统提示:陈年老酒撤回一条消息。
李凡率先问好:“陈老师好!”
其他人跟风:
“陈老师,想死你啦!”
“陈老师,暑假就去看你!”
……
陈老师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自己找补了一句:你们说的地方我没去过,但我知道,小玲老师是独生女。
众人不知道怎么搭这茬,不过有人突然发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大家一看,是小玲老师发的。
只不过,这个“表情”秒撤。
……
春城,某间卧室。
师娘正在拷问:“老陈啊,金莎莎的姑娘漂亮么?”
老陈一本正经地道:“我又没去过,我哪知道?我人民教师能去娱乐场所么?”
“你可拉倒吧?人民教师就不能K歌啦?你还说你没K过歌?你没陪你老同学去过?”
“去是一定去过的,但没找过公主。其实公主服务很正规的,就是帮着倒倒酒水啊,点点歌啊,现在干净着呢。”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不干净的时候,你没少逛?!”
“没!没!绝对没!啊,疼!”
老陈第二天是包着纱布去的学校,他可冤枉死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啊,都是听说的,听说也有罪嘛?
就在他满腹牢骚的时候,李凡的电话打来了。
“陈老师,您最近可好啊?”
“好!相当好!事业顺遂,生活美满,哈哈!”
陈老师顶着额头的纱布,哈哈大笑着走向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