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你一直没有把万振良送给你这只手镯的事情告诉过谭冰?”周兴海有点不信道。
顾百里缓缓摇摇头,说道:“也许是阴错阳差,也许是我后来把这事给忘记了,反正,从来都没有让她看过这只手镯。
后来我老婆发现我通过蒋建刚帮万振良搞贷款,一直怀疑我暗中拿了万振良的好处,并且多次警告过我,这样一来,我就越发不敢把手镯拿出来了。”
周兴海楞在那里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顾百里问道:“你刚才说并不清楚手镯的真正价值,那么,在你当时看来,那只手镯值多少钱?”
顾百里犹豫道:“当时万振良说手镯是他家祖传的,倒没说起值多少钱的事情,而我对珠宝没有研究,只知道吴中县出产南红,所以本能以为那是一只南红手镯。”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从手镯的成色来看,应该值点钱,我凉万振良也不敢用假货来糊弄我,因为他后面还用得着我呢。”
周兴海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这只手镯拿出来让谭冰看过,怎么现在手镯突然成了李新年的家传之物了呢?”
顾百里摆摆手,一脸沮丧地说道:“别提了,我原本是一番好心,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多的屁事。”
说着,又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老婆和新年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亲家母之间的关系一直磕磕碰碰的,反正两个人就像是前世的冤家,总是互相看不顺眼。
可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并且逢年过节的时候起码要见见面,互相走动走动,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我在他们之间搞联络,一来二去,我和亲家母反倒更亲近一点。
正好去年亲家母跟秦川结婚,做为亲家总要有点表示,可我老婆总觉得亲家母这把年纪还嫁人很没面子,别说是送贺礼了,连婚礼都不想去参加。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谋划着悄悄给亲家母送一件礼物,说起来也巧了,我的一个徒弟的丈夫在步行街开珠宝店,亲家母知道之后就想委托我帮她物色一只翡翠手镯。
就这样,我突然就想起了万振良送给我的那只手镯,几乎想都没怎么多想就把手镯送给了亲家母。
可谁曾想亲家母家里已经有了一只款式和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手镯,并且她也不喜欢这种大红的颜色,结果丢在家里根本没有戴。
一直到今年我外孙女出生,做为奶奶总要给个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于是她就把自己的那只手镯送给了孙女。
也不知道是亲家母眼神不济了,还是她压根就没在意,结果她把我送的那只手镯给了孙女,并且还说是自家祖传的,我猜想她这么说是为了凸显送给孙女见面礼的分量。”
听到这里,周兴海基本上已经猜到结果了,再不想继续听顾百里啰嗦,急忙打断他说道:“结果谭冰拿着手镯找人鉴定,发现居然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顾百里恨声道:“我就说这贼婆娘吃饱了撑得慌吗?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的屁事。”
“可后来手镯怎么突然丢了,这里报案没多久却又突然找到了?”周兴海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