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准备在李新年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周兴海气哼哼地说道:“那你有什么高见?别忘了,李新年是戴山逃跑之后未见见过他的人,直到今天,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那天晚上究竟都谈了什么?”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然后突然问道:“李新年和毛竹园的蒋如兰现在关系怎么样?”
周兴海急忙说道:“很显然,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蒋如兰是李新年在吴中县项目的合作伙伴,蒋如兰的女儿现在是李新年的助理,我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秦时月质疑道:“你到底是说李新年和蒋如兰的关系不一般,还是说李新年和她的女儿关系不一般。”
周兴海楞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秦队,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当初李新年自己承认和蒋如兰有一腿,可你硬是不相信,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啊。”
周兴海愤愤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认为他们两个就是因为戴山走到了一起。”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别扯远了,我们现在说的是纵火案,别眉毛胡子一把抓。”
周兴海辩解道:“朱局,既然戴山的案子,徐世军的案子以及现在的纵火案都牵扯到李新年,这几个案子可以并案侦查,只要有一个案子取得突破,其他的案子也就迎刃而解。”
朱天虎好像对周兴海的建议很难决断,坐在那里只顾闷头抽烟,良久才抬起头来盯着周兴海说道:“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进展的话,那就必须解除对李新年的上的手段。”
周兴海一听,高兴道:“朱局,那我马上就去安排。”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你去安排吧,我这里跟时月说点事。”
周兴海一脸狐疑道:“朱局,你们两个该不会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朱天虎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狐性多疑呢?我要说的事跟你没关系。”
周兴海笑道:“狐性多疑是我们的职业病嘛。”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周兴海刚走,秦时月就一脸不解道:“朱局,我被你搞糊涂了,难道你真的相信纵火案是李新年干的?他怎么突然就成了纵火案的嫌疑人了?”
朱天虎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赵源提供了这么一条线索,如果我不让查的话,到时候怎么跟祁局交代?
说实话,这个案子给我的压力很大,祁局要求限期破案,可我有种预感,这个案子很有可能跟其他的几个案子一样陷入胶着状态,起码短时间之内不会有结果。”
“你这种预感从何而来?”秦时月疑惑道。
朱天虎心事重重地说道:“只能说是根据我从警二十多年的经验,很显然,这是一个老手干的,说实话,这种作案手段我都没有听说过。”
“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秦时月说道。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留下你的原因,李新年和顾百里就交给兴海去查,接下来有两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做。”
“什么事?”秦时月问道。
朱天虎说道:“刚才你的分析应该不会错,汽油多半是通过河道运送到赵源的别墅附近,但这么多的汽油要想运送到河边,肯定需要交通工具。”
秦时月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河道上游一带几乎没有任何监控,除非能找到目击者。”
朱天虎说道:“所以,我让你去大海捞针。”
“大海捞针?怎么个捞法?”秦时月不解道。
朱天虎拿过一张宁安市交通图摊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