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先赶到了县二中的旧址,只见原先的所有校舍和办公楼都已经夷为平地,到处都是残留的废弃瓦砾。
想起前不久这里曾经死过三个人以及损失的一大笔钱,心里不禁把赵源恨的咬牙切齿。
雨渐渐大起来,李新年只好回到车上,点上一支烟,心里琢磨着余家燕把他约到这里究竟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猜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奇怪的是余家燕好像担心他回宁安市,又不让他去办公室见面,反而把他约到这个僻静的地方,看样子这件事好像跟他有关。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就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路上来了一辆车,正是余家燕的那辆奥迪车,不过,他坐在那里没有动。
不一会儿,余家燕拉开了副驾的车门钻了进来,头发和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了。
李新年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余家燕,有点紧张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余家燕擦擦脸上的雨水,把餐巾纸扔出窗外,扭头盯着李新年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你。”
“什么事?”李新年稍稍松 了一口气问道。
余家燕问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被警察从工地抓走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李新年疑惑道:“我怎么知道?”
余家燕犹豫道:“目前警方已经查明,这个男人并不叫宏富,也不是马达县人,只不过是在马达县待过七八年,并且还娶了老婆。
早年他是马达县黑老大赵光波的马仔,听说背负着命案,赵光波被抓的时候,他逃跑了,在外面躲藏了好几年,没想到又偷偷回来了。”
李新年疑惑道:“赵光波这个人我听说过,可他的马仔跟我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难道在工地暗中搞破坏的就是他?”
余家燕没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听说过张新民这个名字没有?”
“张新民?”李新年仰着脑袋想了好一阵,最后摇摇头,说道:“好像没听说过。”
“张福平呢?”余家燕提醒道。
李新年的脑子里好像灵光一闪,吃惊道:“张福平?哎呀,我想起了,张新民不就是张福平的那个同伙吗?
没错,那次徐世军出车祸的时候,这个张新明曾经和张福平一起出现在车祸的现场,不过,后来他逃跑了。”
余家燕点点头,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急着跟你说这件事了吧?当初张福平可是一口咬定是你雇佣了他,结果警察马上就抓了你。”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吃惊道:“怎么?难道张新民也指认我雇凶杀人?”
余家燕迟疑道:“目前还不清楚警方审讯的具体情况,今天一大早范先河向我爸大概汇报了一下案情。
说是张新民并没有怎么顽抗,已经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并且还提到了马达县的那场车祸,目前宁安市警方也来人了,正在审讯张新民。”
李新年算是彻底明白余家燕为什么十万火急把自己约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来的原因了。
很显然,如果张新民也和张福平一样指认自己是徐世军车祸案的幕后指使者,那自己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毫无疑问,警察肯定马上就会抓人,怪不得余家燕担心自己回宁安市了,甚至都不敢让自己去公司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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