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这些年难得跟女儿正儿八经坐下来聊天,既然已经不打算出去了,好像也来了兴致,说道:
“纯阳先生可不像现在一些所谓的公众人物,一旦人死了,人家马上就忘记了,纯阳先生现在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可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他。
当然,年轻人可能没几个知道他的名字,可像我这种年纪的人都听说过他,实际上崇拜顾百里的无非是一些老娘们。”
秦时月急忙道:“对了,我听说纯阳先生在宁安市除了顾百里之外还有不少弟子呢?”
秦川摆摆手,说道:“严格说来,顾百里确实算得上是纯阳先生的弟子,毕竟,他跟随纯阳先生学艺三四年。
可其他的所谓弟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算是纯阳先生的记名弟子,实际上并没有从他那里学过什么。”
“那你听说过还有什么人是纯阳先生的记名弟子吗?”秦时月问道。
秦川犹豫道:“我只知道蒋建民、韩寿都算得上是纯阳先生的记名弟子,其他的人就不太清楚了,说实话,这种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秦时月问道。
秦川迟疑道:“你应该听说过赵江洲吧?”
秦时月疑惑道:“赵江洲?你说的是宁安市前市委付书记?”
秦川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他,当年赵江洲的老婆是潘凤的病人,可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潘凤也治不好。
正好那年纯阳先生在宁安市,于是潘凤就把他介绍给了赵江洲。
据说纯阳先生只是随意地给赵江洲的老婆开了两副中药,并且说这两付药不仅能治病,而且还能延年益寿,没想到一年之后,赵江洲老婆的病真的好了。
这一下赵江洲把纯阳先生奉为神人,不但自己刻意结交,而且还让自己的儿子做了纯阳先生的记名弟子。”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吃惊道:“赵江洲的儿子不就是赵卓吗?原先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你说他是纯阳先生的记名弟子?”
秦川倒是没有想太多,继续说道:“不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纯阳先生的话还真应验了,赵江洲只活到七十六岁就死了,可他老婆现在还活着,应该都快九十了吧?”
秦时月狐疑道:“如果这药真能延年益寿,那赵江洲自己为什么不吃?”
秦川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什么,中医讲究的不仅是对症下药,最玄乎的是对人下药,同一种药你吃了有用,换个人吃了可能就是毒药。
比如,现在的西医,一旦得了高血压大家都吃同一种药,结果有些人屁事没有,有些人却因为长期服用而缩短了寿命。”
秦时月当然没兴趣跟父亲讨论医药问题,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潘凤跟赵江洲有交情?”
秦川犹豫道:“两家的来往应该比较密切吧。”
“那赵卓是不是也跟毛竹园有来往?”秦时月问道。
秦川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赵卓不太熟,反正赵江洲的老婆跟潘凤关系非常密切。”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我听说顾百里的父亲顾东阳当年也是病死的,既然纯阳先生这么神,他为什么不找纯阳先生治好他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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