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当然,他们见面倒也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干那事,很有可能是顾百里担心自己进了公安局以后再出不来,所以跟母亲交代了什么事。
而显然丈母娘也不见得是在吃母亲的醋,而是因为顾百里竟然瞒着他找母亲交代后事,作为多年的夫妻,她自然心理上有点受刺激了。
“妈,不管怎么样,爸都已经入土了,以前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吧,说实话,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我心里总不是滋味,要不是爸在那里的话,我可能活不成了。”
谭冰瞥了李新年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冷冷说道:“你也别猫哭耗子了,你那点小心思我明白的很,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李新年一愣,随即愤愤道:“猫哭耗子?妈,这种话亏你也说的出来?”
谭冰见李新年一副愤慨的神情,反倒嘿地笑了一声。
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李新年面前,伸手在他的脑门上狠狠点了一下,训斥道:“你这个小混蛋,撒谎也不分时间地点,你为了点脸面瞒着小雪红红她们也就罢了,难道还瞒的过我?”
李新年怏怏道:“我怎么撒谎了?”
谭冰盯着李新年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跟红红她们把这件事说破,但你必须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这个赵辉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惜代价让两个马仔去抓他?
你别跟我说什么强暴未遂或者打砸工厂的事情,如果只是为了这点事的话你完全可以报警,有必要非法闯入、非法拘禁吗?”
李新年一时怔怔楞在那里,心想,自己那点小心思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别说瞒不过秦时月和丈母娘,即便顾红多半也能猜得到,只不过不想说穿罢了。
也只有顾雪可能稀里糊涂不会想太多,还真以为是两个马仔自作主张抓了赵辉呢。
谭冰见李新年坐在那里不出声,气愤道:“好好,既然你对我都遮遮掩掩的,不愿意说就算了,只当我什么都没问,以后你也不要再跟我说你的那些破事情。”
说完,赌气走到窗口,连朝外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再也不理李新年了。
李新年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走过去披在了丈母娘的睡衣外面,说道:
“妈,你就别生气了,有些事我不告诉你并不是信不过你,或者要有意隐瞒你,而是不想让你也跟着我担心受怕。”
谭冰慢慢转过身来,忽然发现李新年站的太近了,脸都差点碰在一起,急忙往后退了一点,半靠在窗台上,脸上不禁微微泛红,嗔道:“担惊受怕?你看老娘像是吓大的人吗?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故意瞒着我。”
不知为什么,听了谭冰的话,李新年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她在吴中县和杨玉环的那些往事。
随即又注意到丈母娘被自己搞大的身躯逼的半靠在窗台上,睡衣下面一阵阵微微起伏,心里竟像是有股魔咒,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逼近了一步。
“妈,我当然知道你的胆识,可你毕竟是个女人啊。”李新年几乎半个身子悬空在谭冰的头顶上,微微喘道。
谭冰快有点支撑不住了,只得一只手偷偷勾住了李新年的腰,并且掐了一把,红着脸嗔道:“哎呀,滚远点,仙人掌的刺扎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