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强生怕李新年误会,急忙摇摇头,说道:“我倒不相信蒋如兰会有害你之心,你想想,除了蒋如兰之外,还有谁能做得出这种档次的面具?”
李新年盯着张富强注视了一会儿,说道:“这还用得着想吗?扳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韩寿算一个,秦川算一个,蒋玉佛的那家工艺品长应该也有高人,据说是潘凤的某个徒弟。”
张富强说道:“照你这么说蒋玉佛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可问题是你昨天还说殡仪馆的案子好像跟蒋玉佛没有多大瓜葛。”
李新年反问道:“难道你以为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就没人能做出高档面具了吗?”
张富强疑惑道:“那还有什么人?”
李新年沉默了好一阵才像是自问自答地说道:“毛竹园潘凤的面具工艺来自哪里?说起来是毛竹园的祖传绝技,可实际上最早却出自青龙观。
当然,说是潘凤的祖传也没错,因为纯阳先生就是潘凤的叔叔潘建臣。那么,潘建臣把面具制作绝技传给了潘凤,难道就不会传给他的某个徒弟?”
张富强一脸恍然道:“不错,纯阳先生的传人可不少,且不说他在青龙观的徒弟,光是记名弟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李新年摆摆手打断了张富强的话,说道:“一般的弟子是无法学到这门绝技的,比如我老丈人还是纯阳先生比较近的弟子呢,但即便纯阳先生愿意教他,他也学不会。
所以,能够传承纯阳先生面具技艺的人多半是他的嫡传弟子,并且还应该是像潘凤那样醉心于中草药研究的大家。”
张富强若有所思地说道:“照你这么说,眼下青龙观当家的是真阳道长,他算是纯阳先生的嫡传弟子。
但你现在不仅是青龙观最大的金主,而且还和真阳道长是朋友,难道你还怀疑真阳道长会害你不成?”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制作面具跟害我可挂不上钩,就像是制作刀具的人跟杀人挂不上钩一样,但殡仪馆案件的涉案人员所戴的面具会不会来自青龙观呢?”
张富强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事简单,你抽空问问真阳道长不就清楚了?我想青龙观哪些人能做出高档面具真阳道长应该很清楚吧?”
李新年还是缓缓摇摇头,说道:“未必,青龙观光是在纯阳先生手上就是五六十年,而真阳道长是纯阳先生最小的弟子,他对一些事情未必了解。
另外,我听说纯阳先生的弟子也并不是都在青龙观,实际上后来散落到了各地的道观,有些自立山门,有些游方江湖。
甚至还有在普源寺当和尚的呢,所以,就连真阳道长本人都承认,他说纯阳先生早年这些弟子的本领可比他高明多了,会做个面具都算不了什么。”
张富强犹豫道:“那可就复杂了,除非警方出面调查……”
李新年摆摆手打断了张富强,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并不是想找到这个做面具的人。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这些和尚道士会与我为仇,甚至想取我性命,我只想顺着面具这条线索找到想杀我的人,我几乎敢断定,这个人肯定不会是道士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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