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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很是自觉的站在了校场大门,随后闭目。小六子欲言又止,不得不跟着要离站在校场门口。
李非鱼独自向着高台行去。
王霖端坐高台之上,并未起身迎接。
这并没有不符合礼制,此刻,王霖是师,而李非鱼当执弟子礼。
缓缓登上高台,李非鱼欠身行礼:“王先生。”
王霖面目严肃:“很守时,很好。吾只能算你一时之师,不必执弟子礼。”
“是。”李非鱼轻声应答。
在春秋,喏是领命之意,针对于上级或者上位者,而对于一些特殊情况则多是以是回应。
王霖这才缓缓起身,双目神采奕奕,直视李非鱼:“你想学什么?”
李非鱼抬头,双目含煞:“技击之术,杀人之术。”
“哈哈哈,好!”王霖大喝道。
技击之术相当于格斗之术,杀人之术与自保之术相同,却又不同,也正是,那一声杀人之术令王霖赞赏!
好男儿,自当能血溅五步!
而不是畏畏缩缩只求自保。
王霖轻轻一笑:“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心性,堪称上佳。若非下臣不够资格,真想收大公子为入室弟子。”似是想到什么轻轻一叹:“下臣所擅长的东西全在一柄剑,既然大公子要学,臣定当倾囊相授。”
“谢王先生!”
“练剑极为枯燥,其基础在于打熬力气,其根本在于剑,初学则只需挥剑即可。”
顿了顿,王霖取出一柄三尺青铜剑,扔向李非鱼:“挥剑自如却不容易,大公子当持之以恒才是!”
李非鱼伸手接住,手却不免微微一沉。
这柄青铜剑不下于十五斤,单手提剑,实在过于费力。
王霖这才缓缓开口:“练剑很简单,举高至头顶,用力向下劈,你试试!”
李非鱼点点头,举起青铜剑,然后憋住一口气,猛力挥下。手腕一阵酸痛,险些便将青铜剑甩了出去。
王霖默然:“不是这样,你这样学剑,或可成剑舞,却不是杀人之术!你要假想你身前便是一个持剑杀你的人,不是他死就是你死,所以你必须一往无前用尽全力杀了他!”
又是一剑挥下,依然手腕酸痛,连带着手掌都被磨得生痛。
王霖摇了摇头:“把剑给我!”
接过青铜剑,王霖面向李非鱼,缓缓后退三步,开口道:“注意感受!”
话音刚落,举剑过头顶,双目死死的盯着李非鱼,随后一剑斩下。
赫赫风起,李非鱼如同心神被摄一般,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腾而起,青铜剑剑尖离自己尚有一尺之远,可那一股杀意却直接震慑了自己的心神,令自己产生一种自己已经死去的荒谬错觉!
王霖收剑,走到李非鱼身边,缓缓的开口:“就如我那一剑般,每一剑都用尽全力,每一剑都要不生则死,持续一个时辰,酉时三刻我来看你练得如何。”
话音落下,王霖转身离去。
李非鱼仔细回忆着方才的感觉,缓缓举起青铜剑。
身前是要杀我的人,他不死便是我死。
假想着身陷绝境,一剑斩下!
形似,神韵不足。
轻轻泯起嘴角,呈现出一个坚毅的弧度。
剑影不断落下,每一剑都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