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方泽见过黄子菲有过去了七天时间,这七天,方泽一直待在黄子朝身边,早晨起来练剑,练完剑跟黄子朝一起看书,黄子朝却非常郁闷,因为他看到方泽翻书的速度只怕比他快了十倍有余,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方泽看书不仔细,只是随便看看,可是当他随便拿起一本书问他书中的细节时,事无巨细方泽全都能答出来,他就知道这方泽真是那种一目十行的人,让他惊讶不已。
这天早晨起来,方泽照常练剑,练完剑稍微梳洗了一下,没有换上平常所穿太师府的书童服饰,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书生装,这是他拿从未央楼赢来的银子去买的。方泽换上书生装,头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发带,便昂首出了太师府,因为今天,是文比大赛举办的日子!
文比大赛在京州城的文圣坛举行,由于安阳国素来重文轻武,所以在京州城内建了一座文圣坛,文圣坛前是一个极为宽广,占地约方圆两百丈的圆形广场,方泽原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想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到处可见背着书篓从外地来参加文比大赛的参赛者,广场中间排满了密密麻麻的桌椅,每个桌椅之间互相都有一个小屏风挡住,而桌椅之间的过道时不时还有带着刀的护卫在巡逻。这文比大赛是要提前报名的,名额一满就会停止报名,方泽就在京州,所以早早的便报了名。
方泽走到签到处,排了约两刻钟的队伍,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填写了一些自己的基本信息,便领到了一个座位号,方泽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发现桌上有着两个纸袋,还有文房四宝,方泽知道这两个纸袋估计就是这一届文比大赛的考题,但没有人会提前打开,一个原因是因为提前打开纸袋,如果被发现,不仅会被驱逐赛场,剥夺资格,更是会被列入安阳国文学界的黑名单,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另一个原因是,读书人是有自己的风气与骨气的,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大多读书人都是不屑去做的。
方泽在座位上坐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一声锣响!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上了文圣坛,用洪亮的声音说道:“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欢迎我安阳国的各位读书人不远千里来到京州参加这一届的文比大赛!在下是安阳国翰林院大学士温玉德,此届文比大赛的主考官。此次文比大赛报名人数之多为历届之最,乃天之所眷,故亦不可耽误时辰,我宣布,此次文比大赛正式开始!!”
始字刚刚落音,又是三声锣响!而后听到温玉德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开始文比大赛的第一环节‘一香成诗’,各位参赛者,你们左手边的纸袋便是此次一香成诗的考题,请仔细阅读袋中内容,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切合袋中内容的诗,即刻开始!”话一落音,各种拆纸袋的声音传来,方泽看到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桌子上,一柱香已经被点燃,大约每二十个桌子就有这么一柱香,方泽知道时间紧迫,便赶忙拆开了左边的纸袋,拿出袋中之物。
袋中赫然是一本卷宗,卷宗上印四个大字——曾彦霖宗!方泽倒是略微吃惊,这曾彦霖他自然有所耳闻,是安阳国曾经三位太师之一,也就是黄太师曾经的同行,如今已经告老返乡,回了老家安养晚年,这次却将他的卷宗公开给了天下读书人。
方泽打开卷宗,卷宗有数十页之厚,上面记载了这位曾老太师生平事迹,方泽以他奇快的阅书速度,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完了,而这短短的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却让方泽对这位曾老太师肃然起敬!
卷宗中记载,这位曾老太师,不仅是做人,还是治学,都极为严谨,对自己的学生在学术上要求极为严苛。卷宗中有一例,他所教的那名皇子,也就是现在安阳国皇上最小的一名皇子——七皇子,当年才刚满十岁,在读一首写梅花瀑布之景的诗之时,百思不得其真意,这名曾老太师当年是古稀高龄,依然带着年幼的七皇子在寒冬腊月,北风萧萧之时四处寻景,终于找到到瀑布之下,梅花盛开的美景,两人一老一幼就在这盛景之下悟诗,当时气温为严寒,曾老太师见七皇子专心悟诗,便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穿在七皇子的身上,而后回京州自己却中了风寒,从那以后,曾老太师的身体就越来越差,最后告老还乡之时,七皇子伤心欲绝,将自己关在屋中三天三夜才出门,并且从那之后再不接受任何一位皇上安排的太师。
在曾老太师的卷宗中,诸如这种教学之例多不胜数,也让方泽见识到了什么是读书人的风骨!但是要以此卷宗作诗,方泽却嘴角怪异的一笑,摇了摇头,便在纸上挥挥洒洒的写下了一首诗。写完后,那一柱香的也快燃烧殆尽了,方泽抬起头,见到大多数参赛者都在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似乎无从下笔,而有小部分人更是还在看卷宗,甚至都还没研墨,只有极小一部分人才完成了作答,也在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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