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上联后,秦佳人皱起了眉头,接着不一会儿,温玉德也皱起了眉头,而方泽却一副神情古怪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太师这时侧过身子,对着温玉德说道:“玉德,这上联你怎么看?”
温玉德依然眉头紧皱,道:“禀太师,这上联五字恰好构成一幅奇景,尤其第二字‘锁’用得甚为精妙,而五个字偏旁分别是火金水土木,要对出工整的下联,极为困难。”
“是呀,我当初见到这幅上联时,曾苦思冥想了数日,想到过几个下联,但意境上都相差甚远,今日再将其拿出来当考题,也算了却青年时一桩憾事。”
正当黄太师还在与温玉德聊着天时,方泽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五个字:“桃燃锦江堤。”
黄太师就在方泽身边,听到了方泽说得五个字,喃喃自语道:“桃燃锦江堤,桃燃锦江堤……妙啊!甚妙!!意境之深远丝毫不比上联差,且那‘燃’字对的极好,与上联的‘锁’字呼应,偏旁是木火金水土,只是这‘江’字是阳平,上联‘塘’也是阳平,在平仄上有些不符,这可能是这下联唯一的不足了,此联若打分,十分满分,能打九分!方泽,你这下联,极好!只是你为何要叹气?”
“不瞒太师,这上联我曾见过,而我这下联也是从一石碑上所看来,并非小生自己所对,所以才叹气。”
“你竟然见过这上下联?在何处所见?”
“山中。”
黄太师深深地看了方泽一眼,良久才对着秦佳人说道:“秦佳人,你可有作出下联?”
秦佳人面露痛苦之色,长叹一口气:“佳人不才,并无工整的下联。”
黄太师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对着温玉德说道:“既然如此,玉德,你宣布吧。”
温玉德点了点头,道:“是,黄太师。”
只见温玉德走到文圣坛正中间,拿起铜锤,大力敲响了锣,而后高声道:“我现在宣布,此届文比大赛的冠军是——方泽!”
广场周围立马传来了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各种不可思议的尖叫,各种惊讶无比的呐喊。
“什么?!那方泽竟然赢了秦小姐!!”
“天哪!!秦小姐竟然输了!!”
“听说这方泽是太师府的书童!!肯定有黑幕!!!”
……
而这一切的声音,都没有影响到文圣坛上的众人,此时温玉德拿着一个白玉印章走到了方泽面前,道:“方泽,恭喜你获得本次文比大赛的冠军!这是‘状元印’与‘状元泥’,两样事物一起用,有着特别的象征,代表你在我安阳文学界的地位,同时也是对你文采的肯定与鼓励,刚刚我已叫人在上面印上了你的大名,收下吧。”
方泽从温玉德手中接过“状元印”和“状元泥”,对着温玉德和黄太师深深地行了一礼。而后温玉德又给秦佳人送上了榜眼的奖励,一支上好的羊毫笔。接着黄太师、温玉德与翰林院的人便带着考卷离开了文圣坛,只留下了方泽与秦佳人二人在坛上。
秦佳人出声道:“方公子,不知你方才示意我留下所为何事?”
方泽见秦佳人情绪有点低落,便出声道:“秦姑娘,今日我能对出这下联,也是纯属运气好,碰巧见过这上下联,实在是胜之不武,其实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秦小姐之才华也是我生平仅见,让我十分佩服。”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这也证明方公子你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我输的心服口服,若是示意我留下为了安慰我,方公子大可不必。”
见到秦佳人这样说,方泽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着问道:“不知秦小姐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先回家中陪陪父亲母亲,然后便去游览我安阳的大好河山。”
方泽眼睛一亮,赞赏的道:“甚好!秦小姐真乃玲珑之人!实不相瞒,方泽有一事,欲请秦小姐帮忙。”
“方公子请讲。”
方泽又仔细环顾了四周一下,先是手腕一翻,将“状元印”和“状元泥”收进了情丝绕,而后再一转,一封信出现在了手中,然后对着秦的耳佳人边说了几句话。
秦佳人听了方泽说的话,脸色大变:“什么?!方公子!你所言可属实?”
“秦姑娘若信我,便按我说的去做,若不信,自然可将这信销毁,当做没有发生过。”
秦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讲信收入怀中,道:“方公子,我先将信带回去,容我考虑考虑,在去游览安阳的大好河山之前,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方泽闻言,拱手对着秦佳人行礼,秦佳人也没有扶方泽起来,仿佛理所应当的一般受了方泽这一礼。而后方泽说道:“方泽谢过秦姑娘!”
然后秦佳人也没有继续说话,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方泽轻轻摇头叹息:“秦佳人,是真佳人也。”
……
京州,太师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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