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闻言,看着黄太师,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记住了。”
太师夫人此时也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杜若,我做的桂花糕真的没有问题……”
黄太师严肃的道:“你不要哭,先把王老哥下葬!我黄某人,一定会查清此事,不能让王老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石小五此时站了出来,跟方泽说道:“方泽,那桂花糕我也吃了。”
苏榕此时出声解释道:“你体内还有猴儿酒没消化,所以才没事。‘菩萨泪’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药,唐门手法类暗器排行第一位‘观音泪’,上面抹的就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一旦进入血液,普通人十息之内不解毒,必死无疑,练武之人,能用真气压制一段时间,但是压制的越久,解毒就越困难。”
黄子朝此时又哭喊着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给王伯吃的!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喊到最后已经撕心裂肺,状若癫狂,方泽见到黄子朝这样,出声说道:“少爷,这桂花糕,本来是你拿来给我吃的,而其他人吃了都没事,所以凶手针对的人是我!不是王伯,王伯是因我而死,跟你没关系,你冷静一点!”
黄子朝听到方泽说的话,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但是依然还在抽泣,说道:“可……可是,我……我若是倒掉,哪怕自己吃了也好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拿给王伯吃……”
“少爷,那下毒之人,定是在你送桂花糕给我们的途中下的毒,否则不可能确定那些有毒的桂花糕能送到我们这里。你仔细回想一下,在你送桂花糕来的途中,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黄子朝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一直自己端着桂花糕过来,我可以肯定从母亲那里出以后,这桂花糕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
方泽听到黄子朝的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惊讶,既不觉得奇怪,也不觉得困扰,而是对着黄子朝继续说道:“少爷,你先回屋休息吧,你放心,我一定会给王伯的死查个水落石出,也会让凶手为王伯的死付出代价!”
黄子朝看着方泽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才在家丁的搀扶下慢慢离去,黄子朝离去后,黄太师下令道:“将王老哥葬进我黄家的祖坟!并在我黄府祠堂给他立一个牌位,就放在给我留那个位置的旁边!其余人都散了,夫人、子菲,你们都回屋休息吧。”
听到黄太师的话,几个家丁带着王伯的尸体便离去了,黄子菲也扶着太师夫人往寝院走去,王伯的院中就只剩下黄太师与方泽、石小五、苏榕和李诗。
方泽脸色不悦的问道:“老爷,贺前辈在何处?”
黄太师叹了口气,仿佛知道方泽会问这个问题,略微有些无奈的回答道:“鸿越他两日前便闭关了,关闭了五识。”
“唉……果然都是天意,老爷,到了要说告辞的时候了,而且,刻不容缓。”
“我知道,等曹公公那边把你院子安顿好,你们,便赶紧搬走吧。”
黄太师看着院子中的梅花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说给方泽他们听。
“我记得王老哥甚是喜爱梅树,这颗树是他在子朝出生之日种下的,与子朝年龄一般大,他对子朝也向对亲生儿子一般,感情很深,我很愧疚,朝中事务繁忙,待在府中的时日太短,现在年纪大了待的时间开始长一些了,以前经常一个月难回一次府,现在想来,实在是内疚不已。”
“在我刚刚当翰林那时,俸禄不高,家徒四壁,王老哥就跟着我,我还记得,有一日晚上,我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看书,看的是《礼记》,看到一半的时候桌子垮了,当时夜色已深,也没地方再去买桌子,王老哥就用手拿着那油灯,站在一旁给我照亮,足足站了三个时辰,对我黄杜若来说,没有王老哥,就没有现在的黄太师。”
黄太师说到动情时,也是几度哽咽,毕竟是几十年的好友,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普通的少爷与仆人,老爷与管家,而是兄长与贤弟。方泽几人听到黄太师的话也是感触极深,感情比较敏感的李诗更是流下了眼泪。
方泽走到院中那梅花树前,伸出手摸了摸梅花树的枝干,眼神一凝,变得极为狠厉,开口道:“老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杀害王伯的人付出代价!”
……
王伯死后,整个太师府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仿佛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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