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恳切,安然半信半疑,倒也没有强行要开门。
池夏朝她抬了抬右肩:“看在师兄救了你的份上,替我包扎一下吧?”他的语气温和,隐隐还带着些许委屈之意。
安然抬眼看去,见他右肩鲜血外流,已经浸湿了伤口四周的袍服,就连袍袖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
见状她方才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剑,可是狠辣得没有半点留情的。
“谁让你不躲?”安然折身往屋里走。
池夏微眯双眸,跟在后面:“我要是躲了,可就制不住师妹了。”
“多管闲事!”安然冷哼,他该庆幸不是在自己夺了李越修为时出现,不然他现在都是一个死人了!
“师妹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还是两次呢。”池夏无不委屈的坐在椅子上抱怨着。
安然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位师兄和上次擂台相见,真是相差得太远了。
回想着记忆中,学院里的人对这位天之院大师兄一系列“谦逊有礼,风度翩翩,为人温和,乐于助人……”的赞誉,再看眼前的人,安然怎么就觉得那么的违和呢?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是池夏?”
“嗯?怎么?还有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池夏抚了抚脸颊,颇为惊讶,“不可能吧?至少应该比我丑一些。”
“……你在学院的形象,是装出来的?”安然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嗯,师妹你真聪明。”池夏嬉笑,“都说你得了奇遇,脑子开窍了,看来是真的了。”
安然冷着脸,拉着他右肩的破口处猛的一撕,“撕拉”一声,池夏的右肩连同右臂一下露在了空气中。
“师妹,你轻一点,我不会反抗的。”池夏的声音传来,安然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药呢?”她一翻手。
“啊……在那里。”池夏朝一个角落指了指。
安然走过去,翻出一瓶止血散,又找出一些白纱布。
她有治愈之光,不知道多久没做这种包扎的活了,动作很笨拙,池夏被折腾得呲牙咧嘴,半晌后看着自己被包成了土包一样坟起的右肩,迟疑的问道:“师妹,你不觉得这个包扎得有点奇怪吗?”
“哪里奇怪?不是包好了?”安然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和池夏处在一起,她很有种放松的感觉,仿佛对方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可事实上,她搜遍了原身的记忆,证明了除了擂台那次,这次是两人第二次相见。
得到回答的池夏扶额:问题是他要怎么穿衣服啊?难道就这样只穿一边?明天去学院,不被人围观才怪!
“师妹这包扎得技术,还要多多练习啊。”他委婉的说道。
安然奇怪的睨了他一眼,问道:“我为什么要多练习?”有治愈之光还练这个,又不是有病。就算是寻常武者,没事也不会练这个吧?谁想经常受伤?
“那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受伤了怎么办?”
“吃颗丹药就好了啊。”安然回答得理所当然,“一般家里都会备有那种丹药吧?大师兄?”她最后三个字咬了重音。
真以为她脑子不开窍不懂啊!后天武者谁家里只有止血散和纱布这种东西啊!分明是为了指使她干活!
“……”被戳穿用心,池夏轻咳了一声,厚脸皮的说道,“既然师妹都知道了,麻烦师妹去帮我拿颗百草回血丹吧,在我枕头下面。”
“自己拿!”安然哼了一声,起身,“好了,我该走了。多谢师兄收留。”她说着顿了顿,“这两次人情,我记住了。”
“嗯,这么快?师妹不留下来再谈谈心……”一个吗字还没说完,安然身形一展,已经掠走,身后她的声音响起,“已经谈得够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李越根本没折返。”
安然飘然远去。
轻笑了一声,池夏慵懒的在靠着椅子,道:“小师妹还真不好糊弄,你的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呢?”
他单手支撑着下颌,须臾,一个人影从空中降下:“主子,帝都那边好像有动作了。”
“能查出具体的吗?”
“不行。他们的动作非常隐蔽。”
池夏挑了挑眉:“是冲着我来的?”
“是的,陛下让我带话,让您近日……”
“回去?”截了话,池夏挥了挥手,“这些就别提了,退下吧。”
“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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