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开了一个驾校,小兄弟们都成了教练,自己就成了老板,在他妹夫的照应下,生意倒是顺风顺水,日进斗金,赚钱跟抢钱似的,比之前开鸡档、开赌场赚得还多。
七哥原本就是胡德贤手下一员悍将,也是名誉上的驾校校长。虽然说洗白上岸,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彻底褪去那罪恶的黑色。
胡德贤看到驾校市场的巨大利益,就想着一股独大,形成垄断地位,他懒得靠市场行为,又有一般能打能杀等兄弟,那就一个字儿——打!
这两年,其他几个驾校的教练、工作人员乃至老板,都被他们打得服服帖帖,要么将驾校卖给他,要么让他占了最大的股份。
金陵驾校明面上虽然有十几家,牌子都不一样,看上去山头林立,但往股权关系上看,都属于胡德贤一个人控制!
控制了市场,又有小舅子的帮衬,金陵驾考的价格也就一路水涨船高,一年之内翻了几倍,胡德贤现在一年能赚一两个亿,坐拥万贯家财,在玄武湖边住着上千万的别墅,开着几百万的跑车,嫩模一夜换几个,俨然成了金陵驾校的霸主。
七哥是混社会的,思路也容易往这上面走,没办法,职业习惯。
看陈晨出手这么狠,打架这么猛,而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谁都不怵,立刻就把陈晨当成混道上的了,故此有了这一问。
陈晨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再说了,他就是知道这门道,他也不是混道上的,认真地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跟道哥……薛道明混的……”
七哥愣了愣神,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弟们,诧异地问道:“薛道明?道哥?谁啊?金陵道上有这一号人吗?”
“没听说过啊!”
“不定哪旮旯里蹦出来的鸟人呢!”
“七哥,和他废话干啥,敢在我们驾校撒野,别管他是谁,多大的靠山,一句话,直接怼死!”
“是啊,男的腿打断,女的脸划花,再轮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众人都摇了摇头,更有人杀气腾腾地放起了狠话。
倒是有个小子,毕业于金陵财经大学毕业,此前做过一段时间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后来又因为股灾而混起了黑道,经常关注时政新闻,知道薛道明的大名,支支吾吾地说道:“薛道明……好像是金陵市委书记吧……”
“我去!小子,你丫挺能掰扯,把自己当成段子手了啊!不过你说的没错,薛道明就属于最大的黑社会,我好怕啊!”七哥邪火顿时噌噌直蹿,指着陈晨阴笑着说道。
原来这小子是在消遣自己,什么道哥,金陵市民哪个不跟薛道明混啊,原来这小子根本没人罩,单打独斗啊。
最郁闷的是,陈晨刚刚那么笃定,他还真被陈晨镇住了,心里有点犹疑,否则盘个毛的道啊,那就直接开打了。
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散发王霸之气,以最快的速度给敌人以痛击,显得不够爷们,很不血性,难免让一帮兄弟们看轻了自己。
所以,这一瞬间,他真是挺恼火的,恨不得把陈晨给挫骨扬灰才痛快,但是,要是见陈晨没靠山,他就立马开打,反而更显得此前是因为忌惮陈晨的后台才不敢动手,所以,他决定,这逼啊,还是要继续装下去。
“小老弟,看你挺能打,也有胆气,不如跟我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咋样?”
他慢悠悠地掏出一根雪茄,用嘴巴撕破包头,拿出Zippo打火机,点燃了,慢条斯理地揣进兜里,深吸了一口,说道。
毕竟是到了一定位面的混子,手下几十号兄弟呢,知道动作、语速慢点,能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也显得自己很沉得住气。
我去,最近老有有人收自己当小弟,难道自己天生了长了一张小弟的脸?
陈晨笑了,好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道:“八哥?哦,不,七哥是吧?不怕告诉你,金陵能当我大哥的人,还没出生呢!”
七哥很洋派地摊了摊手,道:“兄弟,那就是没得谈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却不接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下一刻,他的脸色陡然变得凶狠冷厉起来,轻轻地一勾手,道:“以‘不能死,但要残’为标准,给我动他!”
哗啦啦!三十多号生猛大汉,齐齐动了,一个个拎着棒球棍、镀锌钢管各种武器,如狼似虎一般地向陈晨冲了过去,脸色狠戾,面孔狰狞,嘴里骂着狠话,似乎要将陈晨挫骨扬灰才痛快。
学员们都远远地看着陈晨,心中涌起兔死狐悲的哀伤,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根本不知道人家安通驾校后台多大啊,对方几十号人呢,还有好吗?今天非死在这里不行。
“停!”
陈晨忽然一摆手。
“你还想干嘛?”七哥以为这小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愿意再死磕了,连忙一摆手,制止了如狼似虎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