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笔钱落袋为安!
那中年胖子这么想着,就冲烫发头女人打了一个眼色,那烫发头女人登时会意,当即就报出了一个银行卡号。
陈晨当然没时间往银行跑的,所以就给苏娜打了一个电话,从珠光宝气的账上走一笔,回头再从陈晨的分红上扣。
珠宝黄金玉器行业,和其他行业不同,越是节假日,消费越旺盛,行情越好,尤其订婚、结婚等等往往都在春节这段时间。
再加上,今年春节珠光宝气还搞了网络直播的大促销活动,所以,财务部等各个部门都没放假,比平时还忙呢。
苏娜办事一向是雷厉风行,执行力很强的,接到电话厚,只用了几分钟就把这笔帐走了,然后又给陈晨回电话,让及时查收。
陈晨望向烫发头女人,但见她正走远了几步和那中年胖子嘀嘀咕咕呢,当下也懒得去听他们说什么,一笑道:“收到钱了?这事儿妥了了吧?那啥,我还得回家过年呢!”
燕凌云正气呼呼地盯着那烫发头女人呢。
她真是有点生气,刚刚用手机谷歌了几下,在华夏撞死一个人才赔偿六十万,这家人开口就叫一百万!明显就是讹诈了!
而且,这家人叫了这么多警察过来,还有防爆车什么的,气势汹汹的。新年新节的,警察们都在休假,一般人能叫的动吗?
再加上这个胖子的体型,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牛逼哄哄中又透着几分鸡贼的讨嫌气质,她就推断出来,这胖子十有七八是个官员!
既是官员,那收入都是相当有限的,眼下也是阳光工资了,管理比较规范,那凭什么又住这么好的别墅啊!
价值上千万啊!可见,这个官员也不是什么好官员了……
现在的中学生真是早熟,不可小觑。你像燕凌云这么小小年纪的一个姑娘,在短短时间内就推断出这么多信息,说起来也是有点可怕的!
所以,燕凌云对这一家人是相当有气的,觉得没一个好人,只是,她再生气,她也不敢插嘴,毕竟,陈晨在这里做主呢!
“妥了什么啊?追究你法律责任了吗?”
那烫发头女人,约莫是和胖子商量出结果了,回过头来,就朝着陈晨吼了起来:“你这是蓄意伤人!得坐牢!你要是不想坐牢,也行!再赔偿二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她一脸痛楚地摇了摇头,道:“真的,我真的非常痛苦!看着我家孩子被打,头都破了,我的一颗心……都碎了!”她还做出一个西子捧心的造型,演技略显浮夸。
燕凌云一听这话,足足傻了半天,脑袋上磕出一个小皮,流了那么一点血,就想要三百万!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下一刻,她就有点恼火了,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后颈,厉声喊道:“你家孩子被打了,我就没被你们家孩子炸了?还炸了两次呢!你瞧瞧,你瞧瞧!我是不是该问你们要五百万啊!”
“你的脸上,好好的啊……上午,应该也没有受伤啊!”那烫发头女人,皱着眉头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颊。
燕凌云这一瞬间气得好悬没闭过气去!
上午她的脸颊和后颈,的确是被炸得出血了,她一度甚至担心会不会毁容,但是,陈晨出手抹了点膏药,按摩了片刻,伤口就痊愈了,连一点最细微的疤痕都没留下!
刚刚治好的时候,她还很庆幸,很感激陈晨,但这会儿到了比惨卖苦的时候,她却有点气苦,早知道,就别治疗了啊!
“伤了!皮都破了!不过,我师父医术好,帮我治好了!”
燕凌云坚持,随后骄傲地一仰头,道:“但是,我师父的医术不值钱吗?用的那药膏,也价值好几百万呢!”
那中年胖子很烦躁了摆了摆手,道:“不要争论了!没什么意思的!你们要不满意,可以事后告我们去!但是,现在……”
他指了指身后的警车,很嚣张地威胁道:“我可是把警察叫来了!你要是不赔钱,那就真抓人了,那咱们就准备打官司吧!”
原来,这中年胖子,叫周子皓,是玄武区一个副区长,主管的就是社会治安这些,直接领导该区的警务系统,当然比较好叫人。
这女人呢,叫苟小莉,是他养的一个小蜜,至于那被陈晨收拾的孩子,则是他的私生子。
周子皓原来也只是每个月来这别墅临幸苟小莉一两次。
最近,他老婆得了精神病——故意和这些年收了太多钱,心理压力过大有关,也没人管着他了,所以,周子皓也就堂而皇之地和苟小莉同居了。
最近半年来,防腐倡廉的氛围比较浓厚,江逸飞集团整体覆灭,这一下,就查了一大批的干部,最近汤山县县长杨维也出事了,传闻纪委现在已经盯上县处级干部了……总之,大家都有一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在这种恶劣的大环境下,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周子皓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敢乱收钱了——其实最近送钱的人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