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的大桌坐了十来个人,有东方面孔也有西方面孔,很是喧嚣,哄笑声不断,说话也都很大声,他们主要用西班牙语交流,不时蹦出很粗鲁的不雅词汇。
餐馆外几辆越野车应该是他们租赁的,其中一辆越野车后的绞盘拖着一头斑马,看起来斑马应该是成年雄性,大概也有四五百公斤重,但是体格健硕对于此刻的它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血迹斑斑的它还没有咽气,也不知道它已经中枪多长时间,被拖行了多久,此刻的它还略有感知,偶尔会睁开生命已经极为微弱的眼睛,又无助的闭上。
这个狩猎队进餐厅之后萨莎好像也没了胃口,不时看向那头斑马,而狩猎队队员们在她身上开的粗鲁玩笑同样令她脸上有了怒气。
和张生一样,萨莎精通几国语言,西班牙语她同样有所涉猎。
张生突然站起身,在外面转了一圈,经过狩猎队越野车时在那匹斑马身上摸了一下,旋即走了回来,落座后对萨莎说:“好好吃饭吧,愿上帝保佑它,后世不要再受这样的苦楚。”
萨莎惊讶的看向那头斑马,说:“它,你把它……,你怎么做到的?”
张生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说:“吃点东西,咱们回省城,看来狩猎区的规则被很多人漠视,我想,经营狩猎公司的老板们应该为这些事承担责任。”
萨莎更是惊讶,或许是想不到张生会理睬这些“小事”,毕竟,接触久了便知道,这个家伙要么就什么都不在乎,要么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不管是哪种人,取得猎区经营许可的狩猎公司们涉嫌违反法例任由狩猎者虐待动物这种事,好像都是他不可能理睬的“小事”。
“吃饭。”张生指了指手表,示意自己在等她。
刚刚认识的时候,萨莎很讨厌这个东方男人霸道的行为,但现在倒习惯了,她点点头,真的加快了用餐速度。
就在这时候,临窗狩猎队中的一员,一名东方面孔的男青年踱步走过来,用不太流利的西班牙语问张生:“你刚才对我们的猎物做了什么?为什么它断气了?”
显然,张生做手脚的一幕不仅仅只是萨莎看到,这位东方男青年同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张生的举动极为留心。
张生打量了男青年一眼,微笑道:“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但是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在坦尼克,需要遵守坦尼克的法律,更要遵守猎区的法例,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希望你们回到省城后能自动向警署陈情请求从轻处罚,一般情况下,你可能只需要缴纳一些罚款以示警示。”
“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听张生西班牙语说得比他还流利,男青年有些意外,随即又大声质问。
张生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有华裔血统吧?”从面相,张生还是能分辨出东亚三国人之间细微区别的,实际上,如果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气质便难以分辨,东亚人之间的差异,也仅仅能从面貌区别了。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