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原来是村里早有人给她报了信,山村很小,村东头死个耗子村西头都能马上知道。
何母四十来岁,看得出年轻时也是大美人儿,只是太过劳累,看起来年纪大了些,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听何珊珊介绍张生是县城中医院的副院长,何母微觉诧异,又看了眼花容月貌的女儿一眼,心里不禁一动,对张生也特别亲热客气起来,说:“张医生,我们家姗姗从小就乖巧,不是我自卖自夸,谁娶了她,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何珊珊小脸一红,说:“妈,张医生是彤彤的医生,给彤彤治病呢。”
何母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过看张生,真是越看越喜欢,只是想想自己的家境,心里叹口气,现在都讲究个门当户对,这位张医生年纪轻轻就是县城大医院的副院长了,肯定挺有背景的,要找对象,也不可能找自己家姗姗。
李老汉烧开了水给大家冲茶,何母倒是坐着陪张生聊天,看来,两人在家里的地位也随着何珊珊姐妹俩长大成人而逆转过来。
“妈,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何珊珊一边给老妈和张生剥山桔一边问。
何母就叹口气,说:“这不刘全家你二大爷嘛,就是你刘全叔他爹,刚刚去世,我去刘全家坐了坐,和刘全家说了说话,你说挺硬朗一个人,突然就七窍流血死了,这也太吓人了,村里都传是刘全在国外造了孽,唉……”看了眼张生,忙说:“您肯定不信这些东西,也对,都是迷信。”
张生笑而不语,拿起茶水喝水。
何母又说:“可话说回来,你刘全叔的兄弟刘老三,也突然患了病,高烧不退,要不都说他大哥在国外造孽了呢,不然也不会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何珊珊怔了下,说:“那我刘全叔知道这事儿吗?他好像去了南美是吧?”
何母说:“对,就是美国的南边。”
听母亲说话,何珊珊不由得拉起了母亲的手,母亲操劳了一辈子,没有什么文化知识,可愈是这样,愈令自己这个闺女心疼不是?
何母不知道女儿心思,但是很享受女儿的温存,又叹息着说:“你刘全叔他不知道,前阵子他回来了几天,这不刚走吗?结果你二大爷和刘老三就都出事了。”
本来正慢慢喝水的张生微微一怔,抬眼问:“这个人刚刚从南美回来来着?”
何母诧异道:“是啊?怎么了?”琢磨着这位张医生难道认识刘家老大刘全?可是,风牛马不相及啊。
张生放下了茶杯,想了想说:“阿姨,你能带我去看看这位刘三叔吗?”
何母听了大喜,急忙说:“本来我就想吃完饭带姗姗去看看的,虽然发烧不是什么大病,可一直不退烧也让人害怕不是?姗姗是护士,懂这些,您要肯去,那就太好了。”
张生微微点头,南美,现在可正有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肆虐呢,但是现在南美回来的人,过海关检查很严格,按理说那位刘全叔不会染了病回来,但饶是如此,作为一名医生,小心无大碍,总要去看看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