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芭的精致小包里,说:“随便送给你的好朋友好了,吃个饭,一楼二楼没什么关系。”
奥尔芭轻轻点头,说:“老师自然在哪里用餐都是上等人。”
张生知道她自小受的教育,接触的信息,使得她阶级思想根深蒂固,这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进了社区,恰好七八名持枪械的混血、黑人男子从社区走出来。
多尼亚军政府本来采取了严格的控枪政策,但是内战爆发后,政府对枪械市场便完全失去了控制,首都多尼亚哥许多平民都从黑市购买枪支,多数是为了自卫,帮助政府军对付北上的叛军,各种民兵组织越来越多,内务部干脆将其纳入了内务部队序列,利用这些民兵组织帮助其宵禁、打击反对派等等。
这几名持械壮汉看来也是民兵组织之一员,经过张生和奥尔芭身边时纷纷对奥尔芭吹起了轻佻的口哨,显然手里有了枪胆气就壮,才不管对方的男伴是什么人。
张生感觉到了,奥尔芭用力挎着自己的胳膊,显然,她有些紧张。
张生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放松。
“先生,先生。”张生和奥尔芭进大门的时候,黑人警卫大叔匆匆跑了出来。
张生停下脚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多尼亚哥,没有街道名,也没有寄信的传统,估计也不会是有自己的包裹,不知道什么事。
“先生,您跟我来,您看看这孩子您认识吗?他说是来找中国医生的。”黑人大叔指了指警卫室。
张生点头,同奥尔芭走过去,要进入警卫室时,黑人大叔却虚拦住了奥尔芭,“小姐,您最好不要进去。”
警卫室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黑人小男孩,身上血淋淋的,胡乱绑了些布条,他紧闭双目,看样子在昏迷中,张生皱眉道:“还不打电话送医院?!”喊道:“奥尔芭,给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走过去搭住小男孩脉搏,抚开小男孩额头乱发,张生微微一怔,小男孩是老穆鲁先生的儿子小穆鲁,也应该是奥马尔的幼弟。
“啊……”进入警卫室的奥尔芭惊呼一声,忙摸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男孩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张生眼眸立时迸射出惊喜,“叔……叔,我,我是来谢谢您的,我,我在医院等了一下午……,没,没见到你,听说,听说你在这里……叔叔,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我……”他气力微弱,但看到张生却高兴的很,勉力的说着,就好像受了这么大的罪,能见到张生就都值得。
张生虽然轻易不动感情,但此时此刻,心里也不禁恻然。
“好孩子,别说话,好好休息。”张生轻轻摸了摸他额头,小男孩便沉沉睡去,小男孩能醒过来,本就是他运了几丝力气输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他身上是被咬的?”张生看着伤口,皱起了眉头,“野狼进了市区吗?”
警卫大叔叹口气,说:“是您楼上的阿尔斯通先生放狗咬的,小家伙打听到您的住址,在您楼下等您,结果遇到了遛狗回来的阿尔斯通先生,阿尔斯通先生说这个社区不许穷黑人进来,放狗咬了他。”
张生点点头,看着遍体鳞伤的小穆鲁,脸色低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