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便是按照胡东升时代十倍的抚恤金,实在也没几个钱,果邦四县极为贫困落后,常年战乱,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值钱,以胡东升时代为例,他虽然克扣军饷,但对贴身卫队的亲卫算是特别亲厚,抚恤金在四县中最高,为五千元人民币,张生涨了十倍,也不过五万人民币而已。
不过果邦消费水平极低,东山县更为贫困,下面乡村,人均年收入几百元的寨子比比皆是,五万元足够阵亡士兵之家属在县城开一个不错的小买卖了。
“这,这怎么能县长自己掏腰包呢?”苗科长吓了一跳,忙说:“卑职回去后马上下文,以后县长卫队士兵之抚恤金,都按五万元标准核。”说起来这笔钱不少,但毕竟县长卫队不能月把的就有人丧命吧?所以,对县财政来说,这笔支出不是问题。
张生微微点头,“还有警备大队士兵之抚恤金,提高到三万元。”
苗科长连连答应,心里咋舌,得,涨了十五倍。
张生又对罗三棒道:“你再审审貌丹,看他还能不能吐出点东西。”
罗三棒打个立正:“是”他准备转身向外走的时候,突然又一转身,大声说:“谢谢县长为弟兄们报仇”
警备队援军抵达后,打扫密林中战场时罗三棒才看到了那三十多具尸体,很多尸体都没有枪伤,多是近身搏斗时被匕刺死,有几具尸体甚至没有外伤,令人大为不可思议。
警备队士兵大多以为是县长请来的内地援军所为,但是罗三棒却知道,这三十余人,是县长一个人用神秘莫测的手段除掉的,想想,令人不寒而栗。
己方阵亡三人,匪徒却付出了过十倍的代价,兄弟们的仇,可以说县长一个人已经帮他们报了。
罗三棒觉得,虽然一些话不用多说,回来的兄弟们也都说,这条命以后卖给县长就是,但这句话自己必须要说一
张生摆摆手,说:“应该我和你们说谢谢,好了,去忙吧”
罗三棒敬礼,退出。
张生品了口茶,看向苗海山,说道:“这次我遇袭,他们肯定在咱们东山有内线,而且,应该就是咱们县公署或者警备大队的人,据你了解,你觉得谁嫌疑最大,谁和小金三角的毒贩暗通曲款?”苗海山胆子虽小,但知道的事情可不见得比谁少,正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懦弱怕事,也不太把他当回事,所以有时候,反而忽视了他,一些私下的聊天,便不见得避开了他。
苗海山呆了呆,说:“这,这我可不敢说。”
张生笑笑:“你就放心大胆说,言者无罪,你若是不说,那我可就会有别的想法了。”
苗海山吓得脸都白了,“县长,我可是一心跟着你啊,我,我说,谁是内应我是真不知道,但是军法科科长董长贵,和小金三角那边的毒贩一直有生意来往,这事儿,东山县就胡东升知道,胡东升睁只眼闭只眼吃他的孝敬,我是听,听冬梅说的……”他说的冬梅,就是他以前的爱妾,后来胡东升的三夫人。
董长贵?张生微微蹙眉,这却没想到,自己怀疑的第一目标是警备队副大队长郑同生,从自己上任第一天,他就有和自己唱对台戏的迹象。
“好了,好了,坐吧。”张生笑着拍拍董长贵的手,“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和第二个人讲。”
本来惶恐不安的苗海山刚刚坐下半个屁股,听张生的话又激灵一下蹦了起来,连声说:“我明白的,县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别人讲。”
张生笑笑,端起茶杯示意他喝茶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