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款你就不要负责收了,回头我叫人整理一下看一眼,至于卖身契什么的,这不成买卖人口了?”张生皱起了眉头:“你当现在什么年代了?”果邦虽然没有法典,但大多数时候会引用内地的民法和刑法,买卖人口好像并不合法。
胡大壮吓得心里一跳,忙解释:“这,这不算拐卖人口吧,咱们乡下都这么做啊?童养媳什么的很普通的事,和,和咱们这个不一样吗?……”
张生摇摇头,其实在内地一些贫困地区仍然存在童养媳及买卖妇女的现象,南疆这边边民少数民族更不用提,陈规陋习,确实不容易根除。
“人,人我都带来了。”胡大壮小心翼翼说。
张生皱眉:“人都送回去卖身契都烧了”
“是,是……”胡大壮连声答应,吓得脸都白了。
张生看看表,说:“好了,回去吧,我也得早点休息。”
胡大壮抹了把额头冷汗,心说以后自己做事情,更得多琢磨了,张县长想什么,可真难猜。
接下来几天,张生留在东山料理了几日政事,元旦过去,马上就是新年,张生按照本地乡情惯例,作为本县长官、乡绅,看望孤寡鳏独贫困人家,分米面鱼肉,这一忙便忙了有小半个月。
张生听王校长说来着,现在东山民众对自己的评价两极分化,觉得自己是大善人对自己顶礼膜拜的有之,又恨又怕称自己为“张扒皮”的又有之。
前者主要是下面的乡民,尤其是种植药材渐渐摆脱贫困生活的乡民,便觉得自己是大善人。
而背后骂自己是“张扒皮”的民众主要来自县城及县郊,强行将金胜昌的商场拍卖后,县城里便已经谣传自己雁过拔毛比胡东升还要黑,胡大壮催要佃农们欠款又逼佃农卖妻卖女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过张生倒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在东山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晚上从县郊特种训练基地回到大宅,胡妈正等着呢,给张生送来热水白毛巾等张生擦洗过,胡妈说,刚刚有一个自称金岩果的人登门拜访,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胡妈是现在大宅的管家,东山本地人,一直在胡家做老妈子,还是胡东升大儿子的奶妈,大花小花做管家时她就在这里做女佣,尽心尽力很本分,大花小花去了县第二初级中学做老师后,张生便叫胡妈暂时管理下大宅里的事,但是胡妈别的都好,唯有一点,对下人比较刻薄,有打骂其她女佣的情况。
张生这两天没时间理这事儿,也琢磨着有时间了,于脆找个远房亲戚来管这边宅子里的事,知根知底,在本地也没那么些得势不得势的利益纠纷。
听说金岩果来东山而且来大宅拜访自己,张生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私密事,甚至电话都不打一个,怕被人追踪信号么?
拿了手机拨金岩果的电话却是拨不通,正想重拨的时候,前门卫士打进来电话,说是一位叫做金岩果的先生求见县长,卫士还报了金岩果的身份证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