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绿,该死的太监,她不就是摔在他身上了一下,他有必要这么吼她么?
难怪都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还没有夫人,就他这样的,谁敢嫁给他!
顾旖手脚并用的从姬舒身上爬了起来,谆谆教导着:“姬舒,没人教过你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么?你看你这么粗暴,难怪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开过荤,我跟你说,我不是再吓你,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得做一辈子的老处男了!哦,忘了, 你是太监。”
听着顾旖那句无比自然的“女孩子”无夜和子木无比忧桑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对姬舒的同情就如同决堤的河坝。
这样的人,主子真的能看得下去么?
他们很疑惑,他连自己性别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好手好脚的活到现在的?
姬舒微微抬起眉梢,眉冷目寒,若山岳临渊,在深不见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么淡淡地瞅了眉飞色舞的顾旖面庞看了一阵,忽然阴测测的笑了一声。
“老处男!”
顾旖十分心安理得的将姬舒那一笑当做是悲伤,以为他开窍了。
抬起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手搭在姬舒的肩膀上,“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悲伤了,只要你改掉你现在的脾气,还是会有姑娘喜欢的,虽然不会像我这么贤惠,倾城,你嘛……”
顾旖嫌弃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还是能凑合的,没事。”
“你?贤惠?倾城?”他挑眉,清目寒川的眼里荡起一片冷笑。
姬舒一连串的反问让顾旖心口一震,艾玛,又把自己的性别忘记了,说过多少遍了,她现在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这猪脑子总是记不住呢?
无夜子木离得俩人远远的,不知道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怕被人误会自己和顾旖是一伙的拉低自己的档次。
再听到顾旖对自己一系列貌似女人的评价之后,俩人都不淡定了,不行,一定不能让她有机会对主子出手,否则,他们愧主子啊。
双眸在三个人脸上一一扫过,顾旖浮夸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不计较,可男可女的,嘿嘿!”
姬舒长眸微眯,眉宇间无端端生出一股戾气!
“既然你这么可男可女,想必本事也异于常人了,那么,这一路上的开销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顾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在了脸上,看到没,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是,她苦口婆心的把如何摆脱老处男的方法教给他,而他,转眼便不认人了!
“姬舒,我告诉你,人间正道是沧桑,活的不要太嚣张!”
姬舒脚步一顿,眼里荡起一片清霜,“顾旖,你再说一遍。”
哎哟!这死太监还威胁起她来了!
她往前面大大的跨了一步,大大的眼睛无所畏惧的迎视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老处男那么多年,有人给过一个合理的意见么?只有我!你看清楚了,只有我在关心你,给你想办法!”
不然,他后面一辈子都是处的。
“可你呢,把我的办法骗走之后,就过河拆桥,不给我饭吃,也不让我离开,你还威胁我……”
顾旖吧啦吧啦的倒着苦水,姬舒一双深邃的眸子则紧紧的锁在她的唇瓣上,屋外金色的眼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上面,蒙上了一层剔透的微光,异常炫目水润。
这个唇瓣……尝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倾身,将自己的唇狠狠的覆了上去,随后,姬舒一愣,顾旖也愣住了。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似乎有一道电流飞快的从四肢百骸穿透而过,激起心中的隐藏的悸动。
四目相对,双双惊恐。
被,被……被轻薄了!
难,难道……真的弯了?
不远处的无夜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晃,一手紧紧的撑在子木的肩上才稳住。如果说之前还抱着一点侥幸,主子只是在逗顾旖玩,那么,此刻,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推测都被他一个举动给击的粉碎。
身后,陆南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抽姬舒,他眼光差也就算了,可是此刻,居然为了一个那种人来贬低自己。
他这次虽然收了钱要杀他,可是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居然还不如一只……什么劳什子道长!
无夜和子木对视了一眼,接着,各自在木讷的回过头,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没看出这顾旖有什么好的。
顾旖一脸感动的点了的头,“姬舒,其实,你除了尖酸了一点,刻薄了一点,脾气大了一点,莫名其妙了一点,人缘差了一点,小气了一点,还是太监……”
“滚!”
不给顾旖说完,姬舒冷着一张脸吼了一句,要是再给她说下去,他还不得被气死。
顾旖哀怨的瞪着眼睛,“你看你,刚说你着你就发火,你这样怎么破了你的处男身。”
“无夜,她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他!”
浑身煞气的丢下一句,他带着一身的怒火往前面走去。
无夜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话说主子,你真的舍得……这个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