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息:“雨霏,当初我要是听你的该多好啊?这样,商队不会完,你也还能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在我身边。可是如今,你在哪,是我害了你啊……。”
一时间,谷大琼老泪纵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后面,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管家服装,里面白寸衫,外套小马甲和黑西装,胸口打着蝴蝶结的中年男子轻轻走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谷大琼身后,将一件大衣轻轻披在谷大琼身上。
“老爷,天凉了,您注意身体。”管家温和的声音道:“商队和小姐的事,您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呼……。”谷大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旁边抽出纸巾,擦干了眼角的泪,哀叹一声:“元福啊,你跟了我很久了吧。”
元福愣了下,点头道:“老爷,算上今年,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年啊,人生有几个二十二年。”谷大琼突然感怀起了岁月:“这些年苦了你了,一直都在幕后默默地为我谷家奉献着,不求名不求利,二十二年如一日,任劳任怨。元福啊,我对不起你啊。”
说着说着,他又感伤起来。
元福轻轻摇头:“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有你的话,元福和元福的家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话虽如此,但这年头,人心是会变的,你能做到始终如一,是我的荣幸,难得啊。”谷大琼感叹一声,又望向前面的电视新闻,脑海里浮现出沈雨霏的音容笑貌:“元福,你还记得吗,今年雨霏也是二十二
岁了吧,和你来我们谷家的岁月刚好一样啊。”
“老爷,是的。不过小姐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纪,比实际年轻多了。”提到沈雨霏,元福嘴角勾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记得他出生那天,还是我送她妈妈去医院的呢。”
“这就是缘分啊,可是如今她在哪,在哪啊?”谷大琼的眼睛又湿润了。
“老爷,我相信小姐不会有事的,您不必伤心。”元福赶紧安慰:“当务之急是咱们如何度过这个难关啊。集团现在可是乱成一锅粥,没有您主持大局,大琼集团可就危险了。”
“尤其是余飞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以他的作风,咱们还得做好承受他报复的准备啊。”
提到余飞,元福老脸上满是愁容和凝重。
现在他们才知道,余飞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余飞,又是余飞。”谷大琼揉了揉额头:“大琼集团这一年来,真是成也余飞,败也余飞。”
“他带领我们走通了商路,让大琼集团赢来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机会,同样,最后咱们也是毁在这条商路上。”
谷大琼盯着电视里全是报告美星集团商队的新闻,惨然一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美星集团在笑了。”
听着谷大琼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元福心里暗自着急。
如今大琼集团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得振作起来,想办法解决当前的危机才是。
谷大琼什么人元福再清楚不过,从来没看见他这么颓废过,以前遇到挫折和打击他都能从容应对,而这一次他却躲在这里,整日足不出户地在家里感伤和叹息。这一次事件的打击,对他确实太大了。还有,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