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员一头雾水,看样子怎么听也听不明白。
也是,这些服务员虽然大部分都是从大学招来的外语专业人才,可惜这个年代大部分人所学的外语都是英语,而那对老外说的却是法语。
似乎明白这服务员没听懂自己说些什么,男老外就用英语又说了一遍,可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法语口音,听起来叽里呱啦,那个男服务依旧一脸懵逼。
骚动声引来了西餐厅的女领班,也是外语水平超好的一个,可这在法语口音修饰下的英语,她也没听懂。
男老外急了,有些恼羞成怒,指着桌子上的披萨叽里咕噜,似乎在谩骂。
这可怎么办?
在这个年代,如果开罪了外宾在酒店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往往处理结果不是罚工资,就降级开除……女领班都快急哭了。
陈天朗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起身用餐巾纸擦擦嘴角,然后径直走过去,对女领班说:“这个老外问你们,这盘披萨是不是清真的?他伊斯兰教徒。”
女领班看一眼男服务员。
男服务员忙摇头道:“不是的,点菜的时候他只是指着上面的菜单,没说要清真的。”
陈天朗叹口气,“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在客人点餐之前,尤其像这种陌生的老外客人,更要问清楚他们的忌讳,幸好这盘披萨他们还没吃,你们道个歉,就让厨房重新再做一份吧。”
说完这些,陈天朗回头用熟练的法语解释了一下,见终于有人能听懂自己说些什么,那老外显得很高兴,甚至主动伸出手和陈天朗握手,神色激动。
也是,大老远从法国跑到中国,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满口鸟语没人能听懂,这种寂寞感向谁说。
轻而易举地搞定了这桩“中外纠纷”,女领班和男服务员看着陈天朗眼中直冒小星星,充满了崇拜。
如此年纪竟然能把法语说得这么流利,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学习法语的难度可是学习英语的十倍,往往很多时候,做法语翻译要比英语翻译工资高得多。
陈天朗被他们看得别扭,就又主动要了一瓶啤酒,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自斟自饮。
法语么?上辈子他可是会六国语言。
差不多两三分钟,季春花挎着小包从洗手间出来了,看见陈天朗又点了一支啤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从包里拿出一张贵宾卡,递给陈天朗说:“我刚想起来还有事儿,拿了这卡可以在八楼随便玩---你玩开心点,姐就不陪你了。”
季春花完全把陈天朗当成了那种坐地起价的小痞子,懒得再和他兜转。接下来要较量的就是彼此的忍耐力了,看看最后谁输谁赢。
陈天朗笑着接过了卡,然后说:“那我先上去玩了,姐您先忙您的!”说完,陈天朗就起身离开餐桌,走的时候,还回身朝季春花挥挥手。
看他离开,季春花吐一口气,连点的西瓜汁也喝不下去,起身拿了挎包准备离开,想起需要和认识的外宾打个招呼。
她还没走到那对老外跟前,那老外就主动站起来,嘴里叽里呱啦称赞她的朋友,并且谢谢她的朋友帮助了他们。
季春花的外语水平也很烂,幸亏有那个男服务员在一旁解释,季春花这才听明白一点点。
可当她听说陈天朗竟然能用滚瓜烂熟的法语和这对老外交谈,美眸顿时瞪得老大,打死她也不信,那个怎么看都像在下痞子的家伙,竟然有这么高的学问。
走道里,陈天朗并没又直接上八楼,而是吹着口哨,搭乘电梯直接下楼。
当走到酒店大门口的时候,他随手一弹,把那张很多人想办都办不来的贵宾卡弹到了垃圾桶内,没有半点可惜,半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