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崔洋洋,你是想我动用直升飞机么?”季月明终于被我的咳嗽刺激的受不了了,声音带着隐怒,差不多已经是吼我了。
我捂着嘴忍着没有打喷嚏,但是也没说话。
他还在不停的问我到底在哪儿。
“在上海,你能随便用直升飞机么?”我鼻音很重,满是嘲讽的问他,他显然被我刺激着了,重重的呼吸了几声后,彻底爆发了:“告诉我地点!”
我真的赌气一样的将地点发给了他。
十五分钟后,头顶上的夜空被直升飞机的声音划破时,我震惊的看向天空。
黑色的飞机上红灯规律的闪着,它落在了距离我不远位置的楼顶上,我像是看着鬼魅一般的望着那栋楼的出口,不多时一个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很高,很俊朗,若不是他时时刻刻都穿着当季最新款的衣装,我会做梦般的误认为,他是季天青。
因为我总是喜欢给自己心理暗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来找我的人,一定是季天青。
可是,季天青同黑泽龙云一同离去的情景击碎了我的梦,让我在一瞬间回到现实。
季月明穿着月沙色的半长风衣,白衬衣黑领带,也许是去参加了什么会议,他脖颈上的身份牌都还没来得及拿去。
他手里捏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将羽绒服罩在我头上,温暖一瞬间席卷了全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已经将我直接扛了起来。
我忘了我的行李,忘了说话,他走路的时候狠狠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巴掌,代表了他所有的怒气,真的是疼啊,他一点儿也没有留情。
被重新塞上直升飞机,我看到了飞机上电视台的标志,上海航空管制,这个时间能飞出来的,也只有电视台紧急情况才会启用的飞机了。
对于季月明来说,我居然已经成为“紧急情况”。
被冰钻透了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热水,心尖肉都没来得及解冻就直接被烫熟了,疼都忘了疼。
我靠在季月明身上,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飞机上的另外一个人聊天,言语间,不得不应承了几日后的采访。
听得出来,他之前是拒绝被采访的。
这个世界上,人情不是白来的,有求就必须有付出,都是平等的。
可在我这里,这条法则却发生了变异,季月明对我,向来有求无求都必应,而我对他,从来都是有求无求都无应。
飞机停在了电视台的楼顶上,季月明和那人道别之后就将我直接抱下了飞机,坐电梯一路到地库里,司机站在车边上玩手机,看到我们,他暖暖的笑了一声,说了句:“接到了?”
季月明未答,将我塞进车里,自己也坐进来,摔上了门,显然是在控制着情绪,喘气粗重。
我斜靠在车座上,像个破旧的娃娃。
“先到附近找个便利店,买杯热饮给她暖暖身子,然后再找地方去吃饭。”季月明吩咐了之后,就烦躁的拿起了手边的一份文件。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