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有半个小时,三位医生都出来了,很确定的对季月明和我说:“没什么问题了,注意多观察,现在这个时节容易病毒感染,还可能是疱疹性咽颊炎,不过小念姊也是我们几个看着一直到现在的,她身体有什么状况,我们最清楚,血液上的那个问题,季先生,季太太就不用多虑了,复发的概率已经非常低了,随着她成长,免疫系统逐渐改变,几乎就不再可能发作了。”
季月明沉重的点点头,我听到可能会复发,心跳的特别不稳定。
另一位医生说:“保险起见住几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季月明此时抬头看向那位医生说:“她怎么没有哭呢?不是说孩子发烧了都会哭么?”
医生笑着摇摇头说:“给孩子诊断,其实是哑科,有的孩子难受会大哭大闹,你没法判断他到底难受成什么样子,有的孩子就是没有精神,不停的睡觉,不哭也不闹,往往会让人忽视了病情,所以小孩子只要精神不正常了就一定要重视起来,不过有季先生这样关注着,念姊这孩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医生都走了之后,季月明依然守在诊室外面,直到念姊所有的检查都做好,被推在小车里出来,要送到病房去,他才将她抱在了怀里。
护士一脸愣的看着季月明,但很快就低下头红了脸,将空的小推车推走了。
是啊,季月明这样优质的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言行举止,哪个女人见了会不心动,如果再配上这一副暖男的形象,所有女人都会觉得我如果对他稍微有些冷冰冰,就是该死吧?
有句话叫冷暖自知,用来形容我感觉也不是很对,但就是那么个意思,好了坏了酸了甜了都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跟着一路去了病房,念姊一个人躺在偌大的病床上,又睡着了,护士按点进来给她喂药,到底是儿科的护士,喂药很专业,念姊虽然也反抗,但大部分药还是吃进去了,哭了也有季月明哄着,很快就退了烧,小脸也没那么红了。
季月明一直坐在她身边,眼都不眨的盯着她。
“季月明,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她就行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低声说,说了三次他才抬头看向我:“不必了,我回去也睡不着。”
“对不起。”我将所有心里的话最终凝成了这一句,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点什么,不能再说绝情的话,也不能对他表露任何真情,我就像被顶在悬崖上,眼睁睁看着他站在悬崖边,会因为我任何一句让他失去希望的话导致他灵魂的覆灭。
我不想承担这样的责任,可我又不得不。
季月明实在困,又不肯走,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咖啡了,我拍了一张念姊的照片发给季天青,这种时候,我真的很想他能安慰我几句,至少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兴许,他如果强势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将我和念姊直接带走,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至少这一切伤人的责任都会被我转嫁到他身上。
只是,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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