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它们就是不停的回荡着。
脚下突然变成了海水,我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一只麻袋从天而降,套住了我的头,我挣扎又被人在腰上狠狠的给了两脚,然后我听到有个很粗鲁的男人说:“把她扔进去,在到越南之前,不能让她死了!”
我已经分不清是在去柬埔寨的船上还是哪里了,依旧是可怕的血腥气息,呕吐气味,可能还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但我知道,有人解开了麻袋的绳子,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再有食物一定要给她。
然后,我掐死了她,将她装进了麻袋。
我惊醒了,要说这辈子我最恐怖的,就是被塞进密闭的空间里,在海上浮浮沉沉,而且我竟然还经历过两次。
我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向时间,我也就只是睡了半小时而已。
我用手指用力掐着虎口,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狂跳的心终于是平稳一些了。
我听到季月明上楼的声音,他的拐杖敲击在地毯上,还是很明显的。
我重新躺下来,他开了门,灯光从他身后倾泻进来,他看了我一眼问:“睡了还是醒着。”
我微动了动手腕,他便开了灯,我眼睛不太适应,拧着眉头。
他窸窸窣窣的褪去衣服,进了卫生间,我坐起来看着他放在单人沙发边上的拐杖,金属头柄幽幽的散着暗光。
我手指蜷着,期盼着荀霜能快点将我的消息告知小猫,让她们都试着帮我找一找季天青,毕竟在小猫那里,季天青一定留了不管怎样都能联系到他的方式,我让她也告诉小猫,如果季天青有回应,就邮寄一封蓝色的明信片给我。
五天后,我收到了明信片,黑色的。
这代表小猫和荀霜都没能联系到季天青。
朋克重新来了上海,我看得出来,他其实不太喜欢季月明,但是又摆脱不了季月明是他的金主的事实。
“我们还是继续做之前的治疗,隔了一段时间,你可能又会不太适应刺激了,所以我们还是循序渐进。”朋克手里拎着导片对我说。
“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季月明将手里的报表放下来,问朋克。
朋克说:“那就是催眠的范畴了,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我低声笑了:“季月明,我会看到什么,你会不知道么?毕竟你也是参与其中的人。”
他看向我,平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刺激继续,整整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任何进展,就算是朋克加大了电流,我看到的还是之前就已经想起来的那些事,奇怪的是还混杂着近期的一些记忆。
我醒来后,朋克听了我的叙述之后望着我说:“可能是神经细胞开始出现融合了,毕竟记忆这东西不是很明确的哪个细胞记着什么,都是混在在一起的。”
“那深层记忆区呢?”我问他。
他微摇摇头,看了季月明一眼说:“季先生,不允许再对您做那样的治疗。”
我看着季月明,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报表,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