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姐姐的东西怎么呢?”
“敏君的陪嫁和绣儿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争执不下,这时候锦绣听见风声已经匆匆赶来了。
“父亲,您就别埋怨母亲了,往常您总是教导我们家和万事兴,有什么话好好说。”锦绣上来劝架。
阳氏却只是哭。
程知允发泄了一通,知道阳氏是没有办法补上那些窟窿了,今后他该怎么和书姐儿交代,怎么给夏家老岳母交代?程知允浑身无力,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再过些时日就能翠荫如盖了。
春日融融,满院子的晴丝摇曳。程知允走向了太阳底下,还没走出五步远,就听见嘭的一声,程知允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吓得丫鬟仆妇大叫。
阳氏本来在内室哭来着,锦绣在跟前劝慰着,却突然听见有人嚷嚷“老爷晕倒了”,母女俩吓了一大跳,慌慌忙忙的走了出来,有仆妇已经将程知允扶起来了。
阳氏见程知允已经昏厥过去了,吓得心头突突的跳,忙让人去叫锦书过来。
锦书听说了此事也唬了一跳,匆匆的赶到青桐院。仆妇们七手八脚的已经将程知允抬到了内室的床上。
锦书过来了,众人忙让开了一条路。
阳氏哭道:“书姐儿,你快来看看你父亲。”
锦书摸了脉,接着又去掐人中,才一下程知允就醒过来了。众人见程知允已醒,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程知允见着了锦书,心中满是歉疚,拉着锦书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阳氏忙问:“书姐儿,你父亲怎么呢?”
“急火攻心,动了怒,我先给他灸一下,配合着汤药吃几天,慢慢的修养着,暂且不防。”
阳氏有些害怕。锦绣在一旁冷眼看去,却见锦书取出了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找了穴位轻刺了下去,手也没抖一下。锦绣却看得哆嗦,那寸许长的针直直的扎进肌肤,她额头上冷汗直冒,暗道锦书她还真是个狠心的人啊。
锦书写下了方子,让人去拿药。这边同时也向人打听了父亲为何会突然晕倒的事。
锦绣沉着脸道:“你还好意思问,父亲这样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我怎么他呢?”锦书觉得莫名其妙。
锦绣道:“不是你拿个册子进来,爹爹会气得发病?”
锦书自然知道册子是什么,她连忙分辨:“那也不是我气的。我想守护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难道也错了不成?”
锦绣却咄咄道:“你这个人太可怕了,连父亲也敢逼迫!”
阳氏训了句:“都给我少说一句,要吵出去吵!”
两人这才作了声。
等到下人送了药进来,锦书亲自守着熬了,后来她服侍程知允喝下,又替他揉了一回胸口,程知允拉着锦书终于说了口:“书姐儿,爹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