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裁好的用来包药的桑皮纸、一个竹根雕的笔筒。笔筒里插着几枝笔。用来书写的宣纸则用一块乌木的镇纸牢牢的压住。旁边摆着瓜瓞样式的砚台和一只用了一半的墨锭。
屋子里充满了草药的香气,秦勉赞叹一声:“果然是间药房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本来就想要药房。”
秦勉在跟前站了一会儿,微笑道:“想不想和我出去走走?”
锦书抬了眼,见他脸色还算正常,不像是要立马发病的样子,随即目光又落回了书上,清冷道:“我就不去了,你要出去的话记得多叫两个人跟着。还有这个你拿着,觉得心跳过快喘不过气的就吃两粒。”
锦书给了秦勉一只茶色的琉璃瓶,那琉璃瓶中还有大半瓶的药丸。
秦勉见锦书始终很冷淡,瞬间也没了兴致,懒懒的说:“你不去,我一个人去还有什么意思。”说完他怕打扰到锦书便出去了。
秦勉没情没绪的回到自己的书房,见案上颜料俱在想到好些日子没有动笔了,便提了笔,蘸了颜料作画,哪知根本就静不下心。
午睡后醒来时,却见夕阳都洒进了屋子,这一天又将过去了他积极主动的配合治疗,同时希望身体也能强壮起来,做不了拉弓射箭的事,便决定绕着别苑走几圈。
他正要出门时,灵芝走了进和秦勉笑禀:“二爷快去后院看看吧。”
“后院有什么?”
“二爷看了就知道了。”灵芝故作神秘。
秦勉见状只好绕到了后院,他站在了檐下看见了这样一幕。
残阳如血,霞光染红了女子粉白的衣裙。女子抬头挺胸,右手拉弓,左手搭箭,眼睛瞄向了那块靶子。
女子略一迟疑,那枝离弦的箭就迅速的朝靶子飞去,顿时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更不敢眨,眼睁睁的看着那枝箭正正的插到了箭靶上红心靠下一点的位置上。
他看傻了眼,原来程锦书除了能治病救人还隐藏着这样的本事,她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锦书回过头来,却见秦勉正站在檐下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扬了扬弓。
这张弓比别的弓都轻巧,所以她才能拉动。
抱朴跑来,匆匆的将一张纸条交到了秦勉的手上,笑道:“爷,您的信。”
秦勉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但就是这句话让他顿时眉开眼笑。
锦书接过了玉扣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秦勉在注视着她,她有些练不下去了。她大步的朝秦勉走来,却见秦勉很是高兴,也忍不住问了句:“有什么好事吗?”
秦勉笑道:“打胜仗了啊,当然是好事,看来我当初的确没有压错人。”
“谁打胜仗呢?”
“陆范。”秦勉顿了顿,忙又道:“就是那个贺民啊。”
锦书有些错愕的望着秦勉,他到底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