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少爷去。
只是,敖二少爷心高气傲,脾气暴躁,有一回,无意中听了两个小兵谈话。
说他是白捡功劳,他就气不过想证明自己,再有战事,他就主动请缨,还立下军令状。
谁想,上了战场,被人一一棍子打中了脑袋。
傻了。
听萧湛说敖二少爷傻了,安容听得目瞪口呆。
她懂萧湛的意思了,沈安芙是给傻了的敖二老爷准备的!
不管怎么说,敖二少爷都是嫡出,沈安芙虽然也是嫡出,可身份不够,庄王妃为了讨好兄长,认了义女。
只是,二老爷如今膝下就沈安芙一个女儿,他竟也忍心这么做,这不是卖女求荣是什么?!
安容心中憋闷。
那是一种身为女儿身的凄凉。
莫说寻常百姓家,当女儿是赔钱货,在官家、皇家又何尝不是?
官家为了攀权富贵,升官发财,将女儿送给人做妾玩弄,哪怕那人行将朽木。
安容还记得有极讽刺的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再说朝廷,历朝历代,为了两国战事,更没少牺牲公主远嫁和亲。
安容在走神,那边一公鸭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声音很大,将安容震回神来。
她抬头,便见远处有明黄身影走过来,忙随萧湛起身给皇上行礼。
等皇上说平身,才站直身子,重新落座。
这时,安容才发现,对面多了好些人。
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定亲王爷和王妃,瑞亲王和王妃,长公主和驸马。
之前在皇后那里都没有见到她们,许是去了太后那里。
弋阳郡主和清和郡主坐一块,给安容招手,笑的容光灿烂。
安容轻笑回应。
那边,皇上发难了。
“靖北侯,朕找连轩一天一夜了,他人呢?!”皇上怒气不止。
靖北侯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一脸无奈,“皇上,臣也在找他呢。”
一句话,堵的皇上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连亲爹都找不到儿子,他找不到再正常不过了。
大臣们只笑笑,并不言语。
他们也有找不到儿子的时候,况且靖北侯世子出了名的顽劣,找不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靖北侯的脸还是有些挂不住,谁叫皇上用一种“连儿子都找不到, 你还有脸说”的表情看着他,靖北侯脸红了。
儿子离京出走,不省心。
儿子回京了,还是不省心。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正想着呢,那边有公公上前禀告,“皇上,靖北侯世子找到了。”
靖北侯夫人一听,眉头一拧,便去瞧皇上的脸色。
见他笑的冷风涔涔的,靖北侯夫人有不好的预感。
“皇上不是想打轩儿吧?”靖北侯夫人担忧的望着靖北侯。
靖北侯倒是坦然的很,“儿子皮厚,打不……嗷!”
之前是低语,后面一声嗷叫,引得无数人侧目。
靖北侯夫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靖北侯,“怎么了?”
安容扑哧笑出声来。
方才,她亲眼瞧见靖北侯夫人掐靖北侯的,要是换做她,估计脸红成什么样了,安容觉得她还需要历练。
很快,靖北侯世子就来了。
他的出场,有些惊心动魄。
因为他一身的伤。
鼻青脸肿不说,衣裳还破破烂烂。
好像被人打劫了一般。
安容瞧见靖北侯把头扭了过去,不忍直视,靖北侯夫人则一脸狐疑:这怎么可能是她儿子呢?
而靖北侯世子则站在那里,呲牙咧嘴,断断续续的抱怨和呲疼声混在了一起:伤成这样,还不许我在家养伤,巴巴的的跑来皇宫参加宴会,很丢脸好不好,好疼,太医在哪儿,给我上药!
萧老国公也在纳闷,他也怀疑这是不是连轩了。
他只见过连轩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没见过他被人修理,这不应该啊?
谁这么大胆敢动他?
他自己打的自己?
苦肉计?
不知道他要闹什么幺蛾子,先瞧瞧再说。
最后,还是萧湛问了连轩,“被谁打了?”
连轩伸手一指,直指永宁侯。
“他儿子,上官云杰。”
说着,又指着永宁侯夫人。
“她大哥的儿子,宋明,还有一群狐朋狗友,以多欺少,把我打成这样。”
连轩很伤心。
再配合一脸的伤,有些惨不忍睹。
可是信他的人不多。
大家都一个想法:这怎么可能呢?!
就连永宁侯都差点吓死,脱口便问,“你没把云杰打死吧?”r1152